尤其是三年前,在高中即將畢業的時候,更是莫名其妙的一個人一把刀,去了縣里最大的娛樂場所也就是疤瘌臉的利豪酒吧,把場子給砸掉,據說走出來的時候,里面的保安都沒敢攔著,鬧得轟轟烈烈,傳得神乎其神。
這幾年沒聽過他做什么惡事,應該是金盆洗手。
但很多臨水縣人都知道,在中央路的一個水果攤,那個看起來很帥的攤主,正是砸了疤瘌臉酒吧還能太平的尚揚。
陳雨童聽到尚揚發火,緩緩松開他,抬起左手的無名指,勾到尚揚的右褲兜上,與他一同看向這三人,長長的睫毛被眼淚浸濕成一團,不過眼里已經恢復驚嚇過后的清澈,她從小就這樣,用左手的無名指勾住尚揚的右褲兜,這樣有安全感。
后來兩人上學,走在路上也是這幅姿勢。
為此老師不止找過一次家長說:學校不允許早戀,即使有娃娃親也得注意影響。
每次王姨都是苦口婆心的解釋:兩個孩子沒早戀,也沒有娃娃親?一個上小學一年級、一個上四年級,怎么可能是早戀?我家雨童命苦,從小就看到不好的場面,被嚇得膽小,我跟她父親吵架的時候,她就去樓上找小揚,習慣了,你還得理解啊…
確實,這么多年已經養成習慣。
尚揚對他們的解釋并不在意,向側面走了兩步,拿起放在攤子上用來切西瓜的西瓜刀,握在手中,緩緩向三人走去。
他們三人見狀嚇得小腿直打顫,臉色比喪考妣還難受。
“尚哥,尚哥,真的沒敢怎么樣,你別動手,有話好好說,我錯了,真錯了”
說完,抬手緊忙在自己臉上開始啪啪的扇起嘴巴來了。
旁邊一人也學著他的樣子,左右開弓,嘴里還不忘求饒道“嫂子,你快說說啊,我們真沒敢怎么樣,要是尚哥真給我們砍了…多、多憋屈”
“尚哥,我們總從你水果攤路過,咱們也是老鄰居,你還不知道我們什么人?也就是嘴上說說,動真格的我們不敢…”
陳雨童看到三人的樣子,勾著尚揚褲兜的手指用力勾了勾,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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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道“要不然就算了吧,他們沒把我怎么樣,事情鬧大了不好…”
這三人還是第一次聽到陳雨童的聲音,心臟同一時間停止。
不是御姐、不是蘿莉、不是百靈鳥般清脆、不是撒嬌女人般甜膩。
但就是很好聽,仿佛把女性之美都融入到聲音之中。
“算了?”
尚揚緩緩抬起西瓜刀,在中間這人驚恐的目光下,在他臉上拍了拍,其實這幾個人確實都認識,別看穿衣打扮像社會“有為”青年,其實都沒多大能耐,經常在這條街上路過,有一次也尾隨個女孩,那女孩不像陳雨童這般膽子小,站在馬路上破口大罵,硬生生把他們三人罵的轉頭就跑。
要說他們敢對陳雨童下手,那就奇了怪了。
左邊的人又求饒道“尚哥…你看小七鼻子都扇出血了,就放了我們,沒有下一次,絕對沒有下一次,假如以后在街上再遇到嫂子,絕對躲得遠遠的…你把這東西拿下去唄,看著怪嚇人的…”
尚揚瞥了眼右邊那人,確實很實惠,鼻子被自己扇出血了。
中間這人也被嚇得快尿褲子。
收回西瓜刀,隨口道“行,既然雨童為你們求情,也不是不能放你們一馬,兜里有多少錢,拿出來…”
就看這三人頓時開始在褲子兜里翻找,三個人,掏出兩張粉紅色的票子,還有幾張散錢。
“看你們這流氓當的…”
尚揚無語的搖搖頭,還以為這些家伙紋的起幾千塊的紋身,兜里至少也得有四位數字,伸手把這錢全都給抓過來“二百七十七塊,我是生意人,不能干搶劫的事,都是公平買賣,西瓜一塊八一斤,你們能買一百五十四斤,我這里西瓜每個二十五斤左右,每人拿兩個,再抓一把瓜子,大家誰也不吃虧,誰也不占便宜…”
“啊?”
三人呆若木雞。
“啊個屁,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