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端,很極端。
尚揚的做法讓任何人都沒想到,居然在幾個人面前把一個女孩的衣服給扒下來,而且丁點情面沒給留。
司機終于忍不住,他很有覺悟,只是扭過頭看向馮姐,并不會多說。
馮姐的關注點并沒在司機身上,突然間覺得這場游戲越來越有意思,多數人的生活都是一壺冷水,無論怎么折騰最后都死在溫水煮青蛙的歲月中,偶爾有兩個跳到壺外鯉魚躍龍門的家伙,也都會小貧乍富的耀武揚威。
幫尚揚出頭,本就是陰差陽錯的事情。
這家伙居然沒如正常人一般,劫后余生的感恩戴德。
反倒是問自己能幫到什么程度,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假如換成另一個人男人對女人做出這種事,她會起身走掉,根本不會多看一眼,因為骨子里透漏出的小人得志便猖狂太讓人反感,偏偏,哪怕尚揚做出了這些,也沒有感受到小人得志。
而是有種隱忍和悲愴的氣氛。
讓人覺得應該把王瑞的下身也扒了才對。
這是一種魔力。
常人身上沒有。
尚揚沒有繼續動王瑞,向側面走了一句,雙手搭在趙素梅的座椅靠背上,剎那間,就看趙素梅變得臉色煞白,身體繃緊,一動不敢動,這么多年來她對尚揚怎么樣心里在清楚不過,在趙本忠家還能收斂點,出了那個家門,看他們的眼神就像看一對狗一樣。
“大姨!”
尚揚雙手十分用力,手腕顫動,連帶著座椅也在顫動。
“啊…”
簡潔的兩個字讓趙素梅身上像被針扎了一樣,顫顫巍巍的抬起頭,余光中王瑞的樣子讓她驚恐不已,用著最后一點勇氣道:“揚揚,你是我親姨…我是你親姨媽,你可不能在這么多人面前扒你姨媽衣…”
“啪!”
尚揚抬手搭在趙素梅肩膀上,不是很用力,但是有聲音,嚇得后者身上越來越緊,突然間有些后悔,假如當初對他們母子多一分憐憫,假如剛才多一分善良,是不是不用被扒衣服?
自己可不是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在惠東市的圈子里已經有一定名聲,要是被傳出去讓親外甥給扒了,以后該怎么做人?
她想嚎叫,想沖出去叫人。
可馮姐在這坐著,就是一座大山壓在胸口,根本提不起勇氣。
眼睛紅了,眼淚在打轉。
“趙素梅!”
尚揚中氣十足開口:“你從來沒把我母親當成你妹妹,但是她,一直把你當成親姐姐,我這個人喜歡將心比心,做人嘛,還是需要有些情感的,我忘不了趙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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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第一次帶我去他家過年是你打的電話、也忘不了在十五歲那年吃飯,所以人都排擠我,你主動跟我說了一句話,哪怕是讓我上一邊玩去…”
“還有我輟學那年,需要賠人錢,趙素仙借了一圈,別人都是直接說沒有,只有你找了借口才說不借!”
尚揚波瀾不驚的緩緩闡述。
話不多,卻聽得趙素梅觸目心驚,身體顫抖幅度越來越大,這些事她早就忘記了,因為相比較那么多次尖銳刻薄而言,太微不足道。
“揚揚…你聽我說…大姨真的是”
“啪啪…”
尚揚抬手拍了拍她肩膀,沒讓她把話說完:“我這個人不信命,信邪,從血緣關系上講,咱們有,我不動你,怕天打雷劈,你能侮辱、謾罵、詆毀、詛咒,我不能啊,輩分小,傳出去你不要臉,我還得要對不對?”
“但是要問問,臨水縣那些鄰居、路人,在十年前都原諒我媽,作為親姐姐,二十年還看不上她,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我…”
趙素梅還想開口。
尚揚再次打斷道:“你們讓我看到親屬之間也是分緣深緣淺的,咱倆之間沒有親,只有怨,你期盼著吧,現在不動你是因為趙素仙還把你但姐姐看,有一天你把她的心傷了,我就能把你的人毀了…”
趙素梅身體再次一顫,所有的話都憋在口中,只能以淚水的方式發泄。
趙本忠見尚揚的的手從趙素梅凳子上拿下,心中也開始緊張,尚揚雖說沒有罵趙素梅,但說的話比罵人還難聽,損人,刀子插進去不見血,直接往內臟上捅,想到自己已經一大把年紀,被個小輩教訓,心里一陣酸楚。
鼓起勇氣主動道:“畜生,來,罵我、打我、羞辱…在我眼里你就是掃把星,我們老趙家就是被你給毀掉!”
說完,胸前劇烈起伏,氣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