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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踉踉蹌蹌走出家屬樓,來到小區門口,他右手拖著左手臂,走了一路,鮮血灑了一路,沒敢把匕首拔出來,擔心造成二次傷害,作為曾經臨水頭號大哥疤瘌都要開價一座酒吧請做保鏢的男人,這幅樣子實在太過狼狽了點。
車里的鄭海一直吸著煙,車窗被他打開一條縫隙,煙霧逃命似的通過縫隙逃離,長時間坐在黑暗之中,對光線已經適應,腦中一步步計劃接下來該怎么辦,不是尚揚的問題,既然敢讓人打斷尚揚的腿,就有后面的解決辦法。
而是俱樂部的歸屬。
等了四年、盼了四年,不能讓葛中那個偽君子繼續掌控,他有信心繼續與葛中抗衡,只是要把勝率弄的更大一點。
不經意間,看到小區里有人走出來,仔細看,那道腦血栓后遺癥的身影,居然是教練,又看到那手臂上的匕首,腦中嗡的一聲,教練是什么身手他再了解不過,臨水縣能與之抗衡的人少之又少。
尚揚進步很大,但絕對達不到傷掉教練的程度。
“嘭…”
他把副駕駛車門打開,沒下車,坐到駕駛位。
教練重重坐到車里,失血過多,臉色蒼白、人在冒虛汗,仰頭呼吸著,一言不發。
“怎么回事?”
鄭海嚴肅道,探頭看了眼插在胳膊上的匕首,心里暗暗一驚,他認得這個匕首,是教練自己的。
“尚揚不能動!”
教練記得李三的提醒,雖說不是十分確定,但知道李三在尚揚周圍一定有原因,至于原因是什么,一定是自己無法觸碰到,把這些都歸咎到一切,五個字足以解釋,
“什么意思?”
鄭海的臉色沉下來,死死盯著教練。
“就是不能動!”
教練咬咬牙,還是簡潔回應。
鄭海看了足足十幾秒沒有眨眼,突然抬起手,抓住插在教練手臂上的匕首,匕首的顫動讓嵌入骨頭里的部位跟著顫動,頓時撕心裂肺感傳來,教練疼的忍不住叫出聲。
“我不是好人,更不是善人!”
鄭海抓穩,并沒拔出來:“不要跟我演苦肉計,沒用,我要的人有能力是一方面,但不跟我一條心,留著沒有任何意義明白么?”
教練猛然轉頭,汗水已經把衣服浸透,他非常清楚鄭海是個什么貨色,別說刀子插在自己胳膊上,就是插在他胳膊上,只要涉及到拳場歸屬問題,也能狠狠的轉個圈。
兩人對視著。
鄭海的陰翳惡毒寫在臉上。
教練的痛楚和忍耐也寫在臉上。
最終的結果只能是教練敗下陣來,他深吸一口氣:“尚揚和一般人不一樣,葛中拼了命的保護,他家周圍有人,應該是想到你會對他動手,所以我剛進門就被阻止,如果不是尚揚開口,我不可能就這樣出來…”
“教練!”
鄭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