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江山,文才能坐天下。
繼續在這行業里沒有多大發展,只能讓路越走越窄。
“葛中是看你不順眼,要給你排擠走…這個畜生!”
周叔咬牙切齒,憤怒之情由心而生,看雙手握拳力度,可覷一般。
尚揚緩緩坐到旁邊,怪不得葛中一直在強調別報復自己、別報復自己,或許是他了解馮姐的脾氣,每次進貢去市里的人只會用一次,馮姐看重歸看重,可也是一夜,最多幾天的關系。
他擔心以自己的才能,有一天會搶了他的位置。
同時又不甘心如此巨大的投入培養自己,必須得把本金撈回來。
賣到市里,又擔憂以自己拼命訓練的勁頭,有一天會功成名就,那天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說是感激,極有可能報復。
“江湖險惡!”
尚揚把所有一切重新想通,想明白葛中所有心理活動,苦笑著搖搖頭,葛中真情流露半真半假、放下姿態也只是為了在日后的某一天給自己留下退路。
“還有一點!”
周叔再次開口,低下頭,紅著眼死死盯著地面:“小飛就是在市里俱樂部發生的意外!”
尚揚聞言眉頭下意識緊皺,心臟開始蹦蹦亂跳。
之前他就有意識到周飛的毛病極有可能是后天因素留下,并非先天,要不然他不可能接觸到這行,想過很多,但萬萬想不到能是在市里。
年過半百,看上去卻如風燭殘年的周叔,眼淚緩緩滑落,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能讓老頭掉眼淚的恐怕只有孩子了。
“你知道么,小飛是我一生的驕傲!”
周叔轉過頭,淚眼惺忪的看著尚揚,這一刻,他眼里的淚閃爍著熠熠星光,在拳場內任人宰割的老頭,罕見的抬頭挺胸坐直,傲然道:“我以前是做生意的,在省會,鏈條加工廠,每天流水都在幾十萬,最高一年賬目達到一點六億!”
他相信,周叔的西裝現在看起來過世,可在當年都不是便宜貨,一般人買不起。
“我本以為小飛能繼承我的產業,也把他一生的路線規劃好,出國留學之類的,可這小子從小不愛學習,喜歡打架,為了讓他吃點苦頭,送他去學拳擊,一方面是保護自己,另一方面也想讓他看看人外有人,從此放棄”
“可他很有天賦,跟你一樣,練習兩個月之后,一起學習的、比他高一頭的孩子都打不過他”
“后來參加了,少兒比賽、青年比賽,毫無疑問,都拿了冠軍”
“但那年小飛的母親突然走了,我一蹶不振,兩個月沒去工廠,工人們懶散,沒做日常檢查,出了生產事故被停業整頓,我的心思根本不在工廠上,都交給朋友老楚,等我回過神時工廠已經成他的了…”
“呵呵…”
周叔笑了笑,這番話壓在心里很多年沒辦法與人說,很奇怪,他對葛中憤怒,但經歷過世事滄桑之后,對奪走他一切的那個老楚卻沒什么感覺,不知是看透了還是看淡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