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聲嘶力竭的嘶吼,也沒有酩酊大醉的抒懷。
隱藏了二十幾年的秘密被揭開,完全**呈現在眼前,總是會讓人生出一股難以言說的空虛感,尚揚同樣如此,有滿腔熱血、有一腔悲憤,卻得正視現實,尚五爺打的是江山、坐的是龍椅。
如果沒有他的突然病倒,王熙雨也不會拋頭露面親自來找趙素仙,病倒、昏迷幾個月從醫學上來講蘇醒的幾率已經近乎渺茫,要不是富貴人家,很難支付的起高昂的醫藥費來延續生命。
尚五爺的昏迷。
也就證明所有的一切都會落入王熙雨手里,如果這時候突然出現,也會被王熙雨用最狂暴的方式打壓,這是所有人顯而易見的。
但也不是沒有好處。
五爺沒有閉眼,也就證明王熙雨也好、尚天也罷,只有對這份財產的決定權,而不是名正言順對“遺產”的繼承。
如果有一天尚五爺真的閉眼了。
那么根據法律規定,第一順位繼承人應該是:配偶、子女、父母。
所謂的子女也就是:婚生子女、非婚生子女、養子女、和有撫養關系的繼子女。
也就是說,在趙素仙沒有繼承的條件下,尚五爺的所有遺產也得分成三份,王熙雨一份、尚天一份,剩下一份就是尚揚的。
擺在眼前的現實問題是。
有一天涉及到遺產,他有沒有能力伸手接過來。
所謂的要掙、要搶,也是有能力抗下這份遺產的前提。
留給他的時間,是從現在開始,到尚五爺真正閉眼那天,中間這段時間…
回去的路上尚揚騎著摩托,沒有帶安全帽,迎著冷風往市里騎,讓冷風吹自己面龐,變得清醒、再清醒、更清醒,打鐵還需自身硬,尚五爺還能在病床上躺十年二十年,他有信心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可究竟還能躺多長時間,誰也沒辦法確定,如果明天?如果一年?三年?
時間不是很多了。
在市里找到那個騎手,把物品交換,然后徑直去了火車站,夜間趕回惠東市的只有綠皮火車,很慢,需要近三個小時,火車里開著空調,很熱,可同樣有壞處,一點細小的味道就會被放大,使得充斥鼻腔的味道很難聞。
車里人不多,一截車廂才幾個人。
服務員推著推車都懶得叫喊,卻被丁小年給攔下來,把上面的啤酒全都承包,讓列車員驚呼是意外之喜。
他打開一罐啤酒給尚揚遞過來。
尚揚就一口一口的喝著,然后扭頭看向窗外,漆黑一片,什么都沒有,更多的是從玻璃中反射出來的自己,他突然響起一個臭娘們,就是每天早上必有“晨罵”還在背地里算計著想要如何弄死周騰云的吳蘭。
按照她的說法“你只需要制造一起嚴重車禍,我會給你想不到的好處,你是男人,就得想著如何把權抓在自己手里…酒桌上那些無用之人經常說,那個什么領導我認識、那個市里大哥是我鄰居的朋友,男人不應該在酒桌上談論別人,得想想有多少人會在酒桌上談論你、想要認識你!”
以前尚揚還能抬頭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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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的說自己有職業規劃。
要用未來三年干什么、五年干什么、十年要達到什么樣的目標。
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設計了一輩子的規劃,要讓母親不受任何人眼色的偉大計劃,原來連尚五爺、乃至尚天的腳心都看不見。
何其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