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揚一一字一字闡述。
李龍說的他能明白,以前賣水果,最多是遇到不講理的客人吵兩句懷疑缺斤短兩,丁小年遇到的人,也只是踹他一腳,可如今,那個女人出手就是幾千萬,巨大收益的同時,也面臨著風險呈幾何爆炸般增加,已經上升到搏命程度。
李龍想了想,隨后點點頭:“煩惱與煩惱確實不一樣”
“龍哥,你說人究竟努力到什么程度,才會不用說,假如我是誰誰誰,就可以怎么樣,得走多遠的路,才能成為別人口中的誰誰誰?”
尚揚繼續望著山下。
假如是馮玄音進山。
那些人恐怕非但不會走,還得爭先恐后的進山尋找。
尚揚的心里不悲涼,只是恨自己沒有能力,非常恨,從王皇后進入家門、到尚五爺轉院,省會五個零到五個九的牌照送行,再到今天馮玄音的實力展示,讓他深深明白差距二字。
他本不是一個上進的人,努力啊、奮斗啊、人上人啊,這些詞與他太遙遠。
當初選擇進入拳場,是要賺些快錢,不至于被趙本忠瞧不起。
后來闖不夜城,是要拼一把,為爭奪遺產打下基礎,而爭遺產,本質上也是要為母親毀掉的一生討個公道。
可今天不一樣。
這是他對實力二字的第一次正視。
尚揚深吸一口氣道:“龍哥…你知道我剛才看無常的眼神,從里面看出來什么嘛?”
“什么?”
李龍轉過頭。
“無奈!”
尚揚脫口而出:“三個字是很無奈、四個字是非常無奈,他能感受到我的力度、我也能感受到他的實力,他一定在想,假如放在以前解決我這樣的人,用不了幾招,如果找好角度,可能一招就夠了,他一定想說:以前我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什么樣的挑梁小丑都敢在我面前蹦跶…”
“可現實就是現實,他不行了,打不過我,后悔這幾年沒有訓練,假如訓練今天死的就是我,但這世界上沒有賣后悔藥的,所以死的是他!”
李龍沉默半晌。
轉頭看了他一眼:“業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毀于隨,還是有道理的”
“所以啊,我不敢從今以后我會怎么怎么樣,但我要保證,不會在將來的某一天想,假如我當初怎么樣,現在就會如何如何!”尚揚抬頭仰望夜空,又道:“那個女人給了小年幾千萬,小年說給我投資兩千五百萬,說實話,這筆錢太大,聽到時候心臟都忘記跳動,我不敢拿、不敢動,更不知道應該干什么”
“但我最后拿了,這一切全都是出于兄弟情義,沒打算動,因為知道這是一顆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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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想,雷炸掉之后與他一起扛著…”
“可現在不一樣,這筆錢非但要拿,還要全部用出去,一百塊錢的生意,賺一千塊錢,是能力,一千萬的生意,賺一百塊,叫魄力”
“人生如果永遠下一百塊的注,那么也永遠只有一千塊的前途,對么?”
這番詭辯的言論讓李龍略感錯愕,但仔細想想又不是沒有道理,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一切成功的前提,都基于敢想、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