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令人通體冰冷、笑的令人不寒而栗。
很陰翳、很冷漠。
盯著吳蘭,冷淡道:“是啊,你不提醒,我都快忘記,我曾經也是個惡人!你以為,要不是那個死老頭子手里的股份,當初會娶你?”
事情人人都知道,可一旦說出來,會變得很傷人。
與他生活這么多年的吳蘭,還從未見過他這副樣子,眼里閃過一絲驚恐、一絲畏懼,被這雙眼神看的,仿若置身在九幽地獄,令她想逃、逃走,身體都下意識的向沙發里退了退。
周騰云緩緩站起來,甚至很有閑情雅致的整理下自己的衣服,目視前方,一往無前道:“人們都知道我周騰云儒雅、斯文,可我更知道他們是撿好聽的說,背地里都笑我懦弱、無能,殊不知,我只是想換一種方法而已,想看老實人發火?恭喜他們,成功了…”
話音落下,空氣都跟著瑟瑟發抖。
他臉上出現前所未有的厲色。
確實,周騰云的很多事跡都在流傳。
比如唐建的胳膊被打斷,他卻沒有言語,反倒是把尚揚收入身邊。
在董事會上,公司的張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發飆,讓他毫無威嚴。
可殊不知,這世界上能忍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你…你要干什么?”
吳蘭被他陡然散發出的氣勢,壓的快喘不過氣來,驚恐的質問,用僅剩下的一絲骨氣,抬手指著他道:“我…我告訴你,別輕舉妄動!”
“這么多年罵我,罵的舒服?”
周騰云冷笑一聲,隨后一步步向吳蘭走進,吳蘭嚇得雙腿已經拿到沙發上,想躲,無路可多,只能是嘴里不停的警告。
周騰云置若罔聞,走到身邊,彎下腰,抬手捏住吳蘭雙頰:“吳蘭,你記住,從老周突然離開那天我被迫繼承家業,我的生活就已經被毀掉,這個世界是以我為中心,我活著,是為了讓它更有意義,我儒雅,是為了讓它更和諧,一旦我瘋狂,這世界也會分崩離析!”
狂妄,狂妄至極。
事實上。
周騰云父親的車禍離世,確實改變了他自己設定好的軌跡,他是誰?惠東市第一批留學生,思想受到洋文化沖擊,回國后是當初有名的浪蕩公子,被迫接受家族企業那天,一夜間成熟,沒有人看他出現在夜場、沒人看他朝三暮四,殫精竭慮、兢兢業業,與之前判若兩人,天壤之別。
“人這輩子,要做太多不想做而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周騰云捏著的手越來越用力,聲音也變得越來越…陰陽怪氣!
吳蘭大腿顫抖,越發不認識這個男子,呼吸都快被嚇停。
他緩緩說出憋在心里多年的話:“生活…呵呵,不過是我手中的玩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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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能讓它成為我的主宰?”
他把手松開,拍了拍吳蘭臉蛋,微笑道:“從現在開始,別說話,如果讓我聽到一個字,這輩子都別開口了,懂么?”
吳蘭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哪還敢否認。
“乖!”
周騰云病態的站直身體,轉身看向窗外,眼里迸發出一陣陣寒光,這個名義上的老實人確實怒了,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是人生最不能容忍的兩大恨事,如果誰被帶了綠帽子,還能徹底冷靜下來,倒不如找個湖跳進去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