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瘌順勢解釋道:“可能就是因為要活的,難度比之前要大,所以才浪費時間,不過很快,三分鐘之內如果還沒出門,我會親自上去!”
“呵呵…”
周騰云冷漠笑著,眼睛又瞇起來:“他們不應該背叛我,任何背叛,都應該付出代價,慘痛代價!”
“唰…”
話音剛落,后座的車門陡然被打開,開門的一瞬間寒風進入,轟散原本安靜,前方兩人注意力一直在樓上,在馬路,根本沒注意后方情況,見車門被打開,下意識向后看,可疤瘌剛剛轉過頭,腦門頓時頂上一個冰涼的物體。
隨后傳來讓人心如灰死的聲音。
“別亂動,這東西是第一次用,不想崩了你,但擦槍走火,去閻王爺那里伸冤就晚了!”
疤瘌瞳孔緊縮,身體繃緊,立馬把手抬起手。
“尚…尚揚?”
“嘭”
另一側車門也關上,一股在這車里存續幾年的香水味鋪面而來,唐悠悠亡命鴛鴦般的表情坐進來,以往會讓周騰云心花怒放,而今,卻讓他全身顫抖,死死盯著后視鏡,沒轉頭,眼里噴射火焰,恨不得把后面的兩人生吞活剝。
“怎么…怎么可能?”
疤瘌難以置信,那兩名槍手應該萬無一失,為什么出現在這里的是尚揚?
“命挺大!”
周騰云咬牙切齒迸出三個字,心里更恨不得把疤瘌生吞活剝,剛才不說一定萬無一失么?為什么他坐在這里!
尚揚端著槍。
從他把煙頭熄滅的一刻,心里就有打算,除非不在惠東市這片土地上生活,只要還在,事是躲不過去的,與其讓他來找自己,還不如主動找他,把槍口轉移,頂到周騰云腦后,一字一句道:“周總,咱們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么?”
此言一出,讓疤瘌汗如雨下。
他是親眼見過尚揚被惹急什么樣子,當年一個學生,就敢把自己酒吧砸掉,絕對有扣動扳機的魄力,他不慫,只是沒必要在大年三十亡命,還有大好時光等待自己,生活還沒享受夠,戰戰兢兢看向周騰云,知道扣動扳機只需要眨眼間。
心里期盼著周總能夠低個頭,別把這家伙惹急了,給自己搭上。
周騰云放在下方的雙手攥緊拳頭,透過后視鏡,看到唐悠悠的眼神,曾經摯愛的女人,因為遇到尚揚,變得陌生和遙遠,與之對視,她像不認識自己,更加心如刀絞。
反問道:“你敢開槍?”
“咔”
尚揚無波無瀾,平靜把手槍后面擊錘扣下來,不大的聲音,好似震耳欲聾,這東西是打火用的,只要再碰一下恢復到原位,里面的子彈就會射出,近在咫尺,周騰云的腦袋都會被崩掉一半…
會咬人的狗不叫。
尚揚是被逼急的惡犬,一言不發,只是盯著周騰云。
唐悠悠也透過后視鏡看著那雙眼睛,剛剛經過生死考驗,眼里多了一些之前從未有過的味道。
“尚…尚…”
疤瘌呼吸越來越急促,想要推門逃跑,可知道自己一定快不過槍,還抬著雙手:“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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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冷靜!”
“人是你找的?”
尚揚瞬時轉頭看向他。
疤瘌臉上表情凝固,想否認,話到嘴邊實在沒辦法說出來。
尚揚緩緩道:“兩個二百五,下次找人找身手利索的!”
說完,重新看向周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