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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一次吧,放我一次吧,我求求你了!”
孫二爺還在磕,磕頭的時候已經痛哭流涕,好似突然之間蒼老了幾十歲,像個小老頭一樣:“尚公子,不,尚爹,爺爺,我求你不要報警,不要報警,生命的最后一段時間讓我在外面度過,我再也不想進去了…”
他說著說著,哭泣聲更大。
能聽出來,他并不是裝腔作勢,而是真心實意的有感而發,聽起來極度悲傷、更有一股無邊的悲涼。
尚揚確實還沒想好該怎么處理他。
弄死?
自己又不是劊子手,弄刀疤是沒有辦法,逼到絕路。
如若不然絕對不會用姓名來博弈。
可放過他。
相當于放虎歸山,養虎為患!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做錯,我真的沒做錯!”他突然抬起頭,淚流滿面卻神神叨叨的開口:“當初真的不是我做錯,我兄弟理個發就死了,換成誰,誰能不氣憤?去找李振乾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人死在他手里,憑什么不賠償?可我去找他,也是嚇唬嚇唬,從未想過讓他償命”
“我好歹是堂堂的一市大哥,傳出去被人說找老頭報復,還怎么做人?”
“可誰成想,這個鐵公雞一毛不拔,還找人搞我,他搞我,他給我搞進監獄了,我一住就是快十年!”
他跪直在尚揚面前,看起來像是在訴說。
尚揚五味雜陳的看著。
這段歷史他聽人講過,李振乾是個普通的退休老頭,在樹根下給人理發,恰好有個人腦出血死了,李振乾理完發才知道,雙方就賠償問題未達成一致,最后鬧出矛盾,引出了李擎蒼這個龐然大物。
不可一世的孫二爺鋃鐺入獄,徹底覆滅。
從此李振乾是惠東大佬。
馮玄因臨危受命。
“尚揚,你可憐可憐我,就當在路邊看到一只流浪狗,賞口飯吃,我就是那條狗!”他身體向前蹭兩步,到尚揚身邊,一手已經抓在腿上,乞求道:“我在最輝煌的時候,陡然隕落,聲名狼藉,等我再出來的時候,法律還沒洗清我的罪名,老天卻告知我,還能活幾個月時間”
“我沒活夠,我這個輩子前二十年是個無名小卒,后來給人當過幾年端屎倒尿的馬仔,再后來終于出人頭地,我憑借自己讓人敬仰,可僅僅是兩年,然后就在鐵窗戶里過到現在,別人的一生都是幾十年,可我的一輩子,只活了兩年!”
“你可憐我,就當可憐一只流氓狗了,讓我在看看這個惠東,曾經我的惠東行么?”
“湊!”
丁小年登時罵出來,不知為何,被他說的還有點傷感,確實,當年響當當的大人物,他們上學時孫二爺正是如日中天,那個時候要是說,誰家里有個哥是孫二爺的人,找對象都好找…
昨天的大人物,今天的流浪狗。
他轉過頭,不再看。
“咔”
尚揚點了支煙,他這個人不是心軟的人,但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刀疤狂妄,死了!孫二爺再狂妄,也得倒下,可他偏偏是這副樣子,點了支煙,讓自己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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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