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聲口哨聲。
循聲看去。
就看馬路的護欄邊站著一個人,萬年不變的運動裝,即使現在是寒冬臘月也從來不開,拉鏈落在最上方,平頭,雙目炯炯有神。
“回來了?”
尚揚走出樹林,向護欄走過去。
“今早剛到,到了就聽說你謀殺親弟弟的喜訊!”
李龍開了句玩笑,自從趙素仙回到省會,他確定尚揚不會發生危險,就回了南方一趟,說是給師傅祭拜,后來是把他從小生活的那個廟給翻新了,雖說已經沒有住持,更難得有香火,但好歹里面還供奉一尊菩薩,李龍不信,可從小耳濡目染,還是很敬畏。
他翻過護欄,向下看了看,隨后身體向前一傾,在空中還翻了一下,五米的高度,穩穩落地。
“時間長不練,不行了,那座廟在山上,以前為了下山方便,經常這么跳,時間長不跳,腿麻了”
尚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護欄上方,這個高度自己跳也沒問題,但絕對不會像他這樣,閑著沒事跳下來,萬一有碰撞犯不上。
尚揚隨口回道:“已經夠用,如果有人追你,你跳下來,他們未必敢跳”
“有人敢追我?”
李龍不留痕跡的裝了一個逼。
尚揚哈哈一笑,貌似還真沒有人敢追他,起初是惠東第一高手張宇,在他幾腳之下被打到肋骨斷裂,后來是在省會,以一敵十幾位手持砍刀的壯漢不落下風,然后是白家的聶叔被他打得自信心受挫。
簡直就是未嘗敗跡的神人。
尚揚拿出煙盒,給他遞過去,嘴上不甘心的問道:“以你專業的眼光來看,人究竟能不能跑過法拉利?”
李龍接過煙,平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回應。
傻子都知道不可能。
他自然不能說話。
尚揚又問道:“如果是你,以一百的速度沖出護欄,有沒有時間反應?”
李龍搖搖頭:“會功夫,不代表刀槍不入,街頭表演胸口碎大石的都有功夫,你用刀砍他,他也會出血”
沒有給出驚為天人的答案,尚揚有些失落。
因為現在問題又陷入僵局。
王熙雨能舍得尚天做誘餌,但一定不會是用命來保底。
李龍想了想道:“我生活的那座廟在山里知道吧?”
尚揚點點頭,這個自然知道,因為他不止一次提起過。
“我師父經常說: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自緣身在最高層!”
尚揚怪異的轉頭看他一眼,這句詩的意思很簡單,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沒有看清問題,是因為角度不對。
“跟我來!”
李龍說著,在前方帶路,不是向樹林里走,而是向旁邊的斜坡上走,要走到護欄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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