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機場，上了出租車，來到市里。
并沒直接去酒店，因為這身打扮走到哪都是人們眼中的異類，早點換好早點解脫，他對穿著的要求一直不高，雖說身上這身衣服加起來價格達到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但他骨子里不是個奢侈的人。
曾經李念給他上過一課，說的是國內支付軟件留存金額，每天的利息夠吃多少路邊攤。
這句話乍一聽起來有道理，可仔細想想，人生苦短，還是怎么舒坦怎么來吧。
“大姐，這套衣服怎么賣的？”
他在商場一樓，指著最近的衣服問道，確實不怎么樣，都懶得掛在墻上，就是在地上鋪了一個袋子，一堆衣服堆在一起，有些像處理庫存。
“三十一件，五十倆…”
大姐瞟了他一眼，隨口回應。
尚揚蹲在地上，熱的難受，全身都已經濕透了，抬手摸了摸料子，他確實不挑，但至少穿起來得舒服。
試一試，手感還不錯。
沒打算砍價，抬頭問道：“有沒試衣間？”
“有！”
大姐點點頭，隨后轉身走進去，從里面拿出一塊白色的床單，雙手抻起來道：“你站墻角換，我給你擋著，放心吧，沒人能看！”
說的輕松自然。
“沒有帶門的試衣間么？”
尚揚無語的問道，這里是商場進門位置，人來人往，人流很大。
“就這樣吧，都混到來這里買衣服還挑啥挑，趕緊滴，聽你是北方人，痛快點！”
大姐抖了抖床單，口音也變成北方口音。
尚揚想了想，看旁邊也有人這么換，點點頭道：“來吧…”
拿起一件橘黃色的大褲衩，還有白色畫著椰樹的襯衫，走到墻角。
大姐個子不高，但還算仗義，舉得很高，到尚揚肩膀位置。
他心一橫，開始寬衣解帶，這種氣溫在賓館里休息都需要吹空調，更別提還穿著過冬的裝備，三下無處而把褲子脫下來，又把里面的羊絨褲脫下。
“大姐，這件衣服多少錢？”
這時，她攤位上又過來一位問價的，這人看起來比較高檔，并沒指著地上的一堆，而是看中掛在墻上的衣服。
“八十…”
“你拿下來我試試！”
“稍等！”
大姐說著，收起床單，直接向她攤位走去，動作行云流水，絲毫沒在乎前面還有以為換衣服的顧客。
一陣微風吹來，尚揚腦中嗡嗡作響。
下身僅穿著一條褲衩，上面還穿著襯衫毛衫的站在原地。
他可以清晰看到，不到兩秒鐘，至少有幾十道目光看過來。
臉一黑，迅速把大褲衩套上，略感崩潰的走回去，自己好歹在永城也是響當當的一號，什么時候如此丟臉？
“大姐，沒有你這么做生意的，我還沒換好衣服，你就走了…”
大姐瞥他一眼，隨口道：“你去海邊不？”
尚揚一愣。
“去海邊都是小褲頭光膀子，挺大個老爺們怕啥？你就走，大馬路上有很多穿比基尼出來的美女，她們哪個不比你穿的少？看你長得還不錯，別怕人看，大方點…”
尚揚被憋得已經不知該怎么說話，足足幾秒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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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起大拇指：“你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