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終于停在一家鄉鎮醫院門口,很破舊,二層小樓,院里連個人都看不見,這年頭能把醫院開破產,著實不是經營的人才。
趙建川第一時間給這里打的電話,如果去大醫院,醫院看見情況一定會報警,到時候自己也是一身騷,這里雖然不大,但業務能力完全不遜色與大醫院,已經合作多年。
“這是什么地方,醫院?”
“怎么連個人都看不見?”
這倆人最比較碎。
蔣放也很怪異的看向趙建川。
趙建川不直接回答:“先進去,進去再說…”
幾個人走進醫院,一樓值班的護士已經五十歲,只是抬頭看了眼,隨后繼續看報紙。
好在醫院不大,住院的更只有蔣天鷹自己,就在一樓。
走進病房。
當看到蔣天鷹的造型,三個人同時懵了,頭上沒有傷,丁點都沒有,臉上也沒有傷,淤青根本算不上傷,肚子上、脖子上、腿上也沒看出有手上的痕跡,但兩個手腕、兩個腳腕都幫著繃帶,這是什么意思?
手環?腳環?
“爸…”
蔣天鷹早就醒過來,一直在望著天花板,憋屈、委屈、他也不懂事情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已經問過醫生,知道自己今后會是什么樣。
“爸…”
蔣天鷹又喊一聲,聲音蒼涼,力貫云霄,仿佛整個醫院都籠罩在這個爸字之中,他淚如雨下吼道:“我要殺了尚揚,殺了尚揚…嗚嗚”
快三十歲的男人,哭的像個小孩。
“這是…”
蔣放也懵了,心都在顫,轉過頭看向劉建川,后者輕輕搖搖頭,隨后轉身離開,事情做到這步已經是自己的最大能力,可以放手,接下來發生什么,都與自己無關。
“尚…尚揚這個王八蛋,把我手筋、腳筋全給挑了…我完了,爸”
蔣天鷹哭喊著,差點昏過去。
蔣放聽到這話,身體一顫,差點倒下,手筋、腳筋都給挑了?那豈不是以后變成個殘疾?走路跛腳,手沒辦法伸直…
“啪嗒…啪嗒…”
蔣放的淚水也一滴滴向下掉。
“畜生!”
旁邊的人咬牙罵道,隨后轉過頭:“蔣哥,你等等,我馬上給你答案…”
他說著,拿出電話,走到走廊里。
當下的動作未必是討好,更多是憤怒,撥通電話本中經常聯系的朋友,也是北方,做的生意與劉建川差不多。
見電話接通:“咱們這么多年朋友,有話就直說了,幫我弄個人,就是你們永城的”
電話那邊也很嚴肅,正色道:“你開口,沒有任何問題,說話,叫什么名字!”
“尚揚!”
他聽過尚五,也知道很厲害,但這個世界上哪有絕對的權利,陰溝里翻船的大人物不少,歷史上絕大多數重大改變,也都是小人物促成,弄尚揚只需要兩個人而已,只要處理的嚴密,不算大事。
對面反問道:“尚揚?那個尚揚?”
他回道:“你們省會有幾個尚揚?就是尚五的兒子…”
對面沉默了,沉默足足十幾秒,隨后哈哈一笑道:“你在跟我開玩笑?”
“我想是開玩笑么?”他極其嚴肅,進一步道:“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