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白山松開酒瓶道:“所以啊,人得有追求,窮人幻想富人的生活,不過是一日三餐,食能果腹、衣能蔽體,最多是花天酒地、夜夜笙歌,但真的是這樣么?”
“不是的!”
“我最粗俗的說,小孩吃一根雪糕不心疼”
“成人吃一頓飯店,理所應當”
“到你們,可以把茅臺當成水喝”
“但上面還有人,能頓頓喝羅曼尼…”
“最上面還有人,能喝拍賣會上的羅曼尼”
“這是追求,是品味,也是境界!”
燈光下的白山侃侃而談,看起來大有一副學者的樣子。
蔣天鷹腦子轉不過來,只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以前自己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后來被尚揚給揍了,直到父親帶著自己見到白山才知道,原來這世界上還有尚揚見到都不敢動的人,一層一層向上…
然而,蔣放卻沒有兒子這么單純。
聽出白山長篇大論的意味,是在諷刺自己!
簡單的說就是,在自己眼中值得擔憂的尚揚,在他眼里根本不值得多看,就像是小孩與喝羅曼尼的人吃了一頓飯店,小孩還在擔心飯錢貴不貴,可在喝羅曼尼的人,一口酒都比整頓飯值錢…
意識到這點。
蔣放頓時端起酒杯,尷尬道:“白總,是我膚淺了!”
白山眼里閃過一絲滿意的目光,如果再說不好,也就把話挑明了,端起酒杯道:“我這個人生平兩大愛好,一是享受生活,二是交朋友,放心吧,為了我的朋友,沒有任何人能在哈市撒野,不要說哈市,就連整個北方,敢蹦跶的人也沒有…”
“明白!”
蔣放趕緊把另一只手也搭在酒杯上,看起來愈發恭敬。
蔣天鷹還是沒反應過來,不明白怎么回事。
父親怎么突然說自己膚淺?
是菜不好吃?
酒不好喝?
知子莫若父。
蔣放見兒子還處于迷茫之中,繼續下去一會兒未必能問出什么話,況且讓他擔心這頓飯也吃不好,想了想,直接解釋道:“天鷹,白叔和爸爸都知道你心里有仇恨,也很關心,但是尚揚值得你關心,但你白叔出手,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一樣,明白么?剛才那個叫丁小年的,被你白叔用嘴掐滅煙頭,尚揚敢說一句話了么?”
白山高深莫測,不開口。
蔣天鷹迷茫的左右看看,好像也反應過來,眼前一亮,隨后道:“白叔,爸,我懂了…我懂了!”
“吃飯吧”
白山主動打斷:“討論這些沒有意義,吃飯、喝酒,這才是人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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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重新拿起刀叉。
蔣放想了想,腦中也靈機一動,其實是被白山這么一說,變得更加認清現實,在認清現實的同時,更能把彼此的關系拉近一步,主動問道:“白總,我印象里,你沒有兒子吧?”
白山手中動作一停。
他很重男輕女,奈何就是生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