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友沒開口。
他不只是跟兒子生氣,還是在等電話,等的很煩躁。
尚揚把“紋身”的事情跟他說了,拜托他幫忙找。
趙德友認為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因為這樣就能與當下北方最有權勢的太子爺搭上關系,可無意中聽到尚揚明天就要走,他不確定尚揚是不是只拜托自己,如果在他走之前不能找到,就會事倍功半。
如果被別人先找到更是沒有功勞,也搭不上交情。
小權也盯著父親,氣鼓鼓道:“不用你看不上我,放心,終有一天會讓你刮目相看,大不了這個家不呆了,我還能餓死!”
“小權!”母親故作嚴肅道:“說話太過分了昂,跟爸爸說話時注意態度和語氣!”
“我把他當爹,可他把我當親生兒子了嘛,還讓我忍下來,我是堂堂頂天立地的七尺男兒,現在沒能力斗他,十年二十年呢,反正這口氣我咽不下!”
讓他忍是母親說的。
可與父母的關系遠近程度,讓他把責任都推到父親身上。
趙德友仍然沒開口。
“也罷…”母親嘆了口氣:“你坐下,本來有些是不想讓你知道的,可你一直這樣也不好,你坐下,我跟你說說…”
小權不服不憤的坐到旁邊。
母親拉著他的手道:“還記得去年來海連的白家白云天么?就是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宣揚人,白家的繼承人?”
那次白云天把北方主要城市都走遍,海連自然也來過。
“恩”
小權點點頭:“我記得,不就是北方最大的家族么?尚揚比他們還厲害?呵呵!”
母親苦澀的搖搖頭:“當初來的只是白云天,可需要整個海連的上層人物出席晚會,晚會上還有以武會友環節,知道么?”
“都是假的!”小權直白道。
“對,都是假的,可整個北方,都在陪白云天做秀,圍堵有一場做秀,白云天失敗了!”母親頓了頓:“就是與尚揚的打的那場,他被尚揚給打下擂臺!”
小權眼神變得怪異,白家他是知道的,這個傻子居然敢惹白家的人?
詫異道:“白家能善罷甘休?”
“沒有善罷甘休!”
母親重重道:“白家一直想辦法要把面子找回來,前一段時間還發生矛盾!”
“這就對了嘛,白家不是善茬!”小權撇撇嘴,想到尚揚還有這么大的敵人,心里突然間變得舒坦了。
母親抬起手放在他腿上:“你沒有聽到重點,我是說,他們前一段時間還發生矛盾…”
“對,我聽到了…”
小權臉上的愁容已經徹底消失。
“可結果卻是,白家的家主白山和白塔,同時被留在永城,白家的產業白尚揚的勢力沖擊,白云天被逼無奈,宣布與尚揚是好朋友!”
母親說完,全身的精氣神都像是被抽空,不要是別人,直到現在,她講出來還是膽戰心驚。
那可是白家啊!
說沒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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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
小權身體一顫,咽了口唾沫,后背嗖嗖的冒冷風,覺得一陣后怕,就是剛剛把自己踹到車里八個家伙,把白家都給推了?
如果他想捏死自己豈不是易如反掌?
越想越覺得恐怖,小腿控制不住的顫抖了…
求助似的看向母親:“媽,尚…尚揚不能記恨我吧?他要是再來找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