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們又聊了聊。
所涉及的問題自然是與盜墓有關。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沒有深入某一行業,永遠不可能知道其中的貓膩,所謂盜墓賊也不僅僅有一種,有耳熟能詳的摸金校尉,還有不太出名的發丘天官、卸嶺力士、搬山道人。
這四種流派合稱為四大門派。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流派,也就是最接地氣的土夫子!
土夫子的構成很簡單,不像傳統的四大門派那樣有傳承、有家族,類似家族企業,土夫子多為戰亂時期的挖煤工人、挖礦工人,所以土夫子只是一個統稱,代表著很多人,不像其他四種那樣可以具體到某一部分人。
如果昨天開始盜墓,今天則可以稱之為是土夫子。
其他四種則不可以。
李家得罪的并不是四大門派,而是土夫子。
事實上,在百年之前的李家更像是守門員,球來了把球踢出去,又有球來了,把球捏爆,不與任何人產生不共戴天的仇恨,不過百年之前的社會未必比山里愜意,李家人也沒想著出去。
事情的轉折出現在軍閥時期,正是天下大亂,盜墓異常猖獗,四大門派或是被某個軍閥收買為他們服務,或是深居簡出趁機轉移,畢竟家底已經夠厚誰都不愿意招惹麻煩,穩定才是硬道理。
可泥腿子出身的土夫子不敢寂寞,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都是窮還不如來拼一把,對于這類無根無源的李家人做法也很簡單,你敢下鏟,我就敢要命,幾次之后雙方已經結仇。
如果只是與這些散兵游勇爭斗還不至于發展的如此慘烈。
偏偏在這時,土夫子界出了一位奇人,被人譽為第一土夫子,風頭無量,最為讓人流傳的就是倒了戰國墓,出土了一部分戰國楚帛書,這是堪稱國寶級的寶物,只是后來流傳到國外。
不過也正是因為由此功績,在土夫子界名聲大噪,一呼百應。
他當時也帶領人來盜李家老祖宗的大墓,雙方發生過爭執,互有輸贏。
在之后就是新華夏成立之后,他為國家工作,不再參與…
奈何勢力已經被他整合,沒了這個首領確實讓總體渙散,但盜墓的特殊性使他們又沒那么輕易互相排斥。
“姓史,叫什么不清楚,不過都叫他史先生!”
老人講述了足足一個小時,才把這個人說出來:“他是繼那位之后,第二位首領,也是他下令,對李家人誅殺,只要走出村子,格殺勿論!”
尚揚只是在一邊聽著,不說話。
他在腦中仔細想了想,自己認識的人貌似沒有姓史的。
李龍聞言臉上變得更加憤怒,如果不出意外,自己的父母也是去找這個史先生報仇,這么多年沒有蹤影,極有可能是被這個史先生給…
“尚…尚先生,你真能幫我們出去?”
老人略顯失態的又問一句。
當下社會不再是以前,外面才是風景無限好,誰都不愿意祖祖輩輩困在這里,說白了,黑戶。
李龍也轉過頭。
很顯然,情緒也有些激動,除了父母的仇之外,李家出去多少人?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與他有血緣關系。
“我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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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揚把一切都掌握之后,說話還是很謹慎。
他確實不敢打保鏢,當下的社會環境盜墓是重罪,而這些人是活在重罪之下,省心有多彪悍可想而知。
他曾經聽馮玄因說過一句盜墓賊,當時以為是開玩笑,說這些人練膽,是偷偷溜進殯儀館,在太平間里靜坐,這還不算,還在把藏尸柜給打開,與每個人打聲招呼,如果沒有這個膽,根本不會有人與之組隊。
這些人已經不能稱之為變態,簡直不是人…
老人心里滿是期望,同時心里也沒底,但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有些事說一遍可以,說的再多了會讓人反感,拋除華夏第一**的名頭,再把妝容帶來的神秘感消除,自己都是普通人,求人辦事,沒辦法一而再再而三。
他點點頭道:“時間也不早了,就不打擾你們休息,我們的住處在這座山上,有個山洞,是當年挖的防空洞,如果有什么可以隨時找我們…”
“我跟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