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給她打電話?”許騰飛又試探問道。
這一天時間她都在等妹妹電話,還指望她能說動蔣經天,可等來等去,居然是音訊全無。
“進去吧…”
許云委婉反對,如果許婉婷直接來了倒好,等一會兒再過來,總給人一種擋箭牌的意味,他不想被人背后說成賣女兒。
許騰飛猶豫片刻,沒繼續說話。
門口有穿著紅色旗袍的迎賓女郎,見他們走來,主動把門推開。
門外只是黯淡燈光,門內才是富麗堂皇。
父子二人走進門,從門口的服務員手中拿起兩杯紅酒,緩緩向更深層走去。
靠近門口位置的幾人余光中注意到兩人,沒上前,而是一動不動,繼續與旁邊的人談笑風生,像是沒看見。
兩人走出十幾米,至少路過五位平日里很熟的朋友,可是這些人全都視而不見。
大家都明白什么意思,要不是有些貓膩,蔣國慶憑什么要舉行酒會?在情況還不明朗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許總!”
蔣國慶像是才看到許云,打了聲招呼,快步走來。
他眼里泛著似笑非笑的光,其實剛剛就一直若有若無的看向門口,要看看他們進來之后,這些人的反應,現在看來,非常理想。
“您可是貴客啊,能來參加,榮幸之至…”
蔣經天跟在身后,抬手拽了拽西裝,眼里透露著絲絲輕蔑看向這對即將跌落高峰的父子,以前提及東陽市,人人都會說一聲許云,今天之后,會說誰?
許云也露出笑容:“蔣總太客氣,能收到邀請函才是榮幸之至…”
“哈哈…這邊請!”
蔣國慶也不做過多寒暄,做出個請的手勢,玩笑道:“張總、趙總,剛剛還念叨你怎么沒來,是不是架子太大需要人請,我跟他們說了,請許總是應該的,再不來我會親自去請,沒想到你這就到了,呵呵…”
許云聽他陰陽怪氣話,心里感到一陣悲涼,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啊,以前蔣國慶在自己身邊,可是連話都說不上,每年企業家大會做到一起,自己是居中位置,蔣國慶呢?只能端茶送水…
現在全變了…
蔣經天見父輩走遠,轉過頭看向許騰飛,調侃道:“眼睛有黑眼圈,沒睡好?騰飛,你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可要注意養生啊,身體要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一副好身體,怎么幻想以后?”
許騰飛何嘗不悲涼?
父輩的急轉直下,直接影響到他的位置。
這家伙明知道自己為什么睡不著,還故意提及,不就是在挖苦?
“一晚上都在想你!”
許騰飛盡量云淡風輕,直白道:“蔣公子,咱們認識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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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非常清楚,有一說一,不會有半點浮夸,昨天在山上看到尚揚,就是意外,你應該聽過,尚揚自從敗了之后就開始信佛,大有看淡俗事的想法”
“山上又恰好有北方著名的廟,所以在客棧里過夜,很正常…”
他還是想盡力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