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橫死,也就是非病死的人不能進入祖墳,又由于尚家的特殊性,敵人太多太多,對于尚家人而言有高度不確定性,所以把這點改了:自殺的人不能進入祖墳,畢竟自殺是掌控在自己手里。
尚揚的潛臺詞是。
你親手殺了最喜歡的兒子,讓你進祖墳,也就是祠堂后面的山,為了穩定人心,牌位甚至能供奉在祠堂里。
如果不親手殺了尚丸,就把你從族譜里剔除!
“殘忍呢?”
尚揚平淡無奇,甚至笑了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老爺子,如果今天倒下的是我,結局會比這個更為悲慘…不對么?”
尚泰山被問的眼角瞬間是濕潤,他承認,如果尚揚敗了,他的一系人馬,尤其是華夏的那些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不能怪他狠辣,為了穩定,在家族面前,任何人、任何事都微不足道。
現如今,全都反過來。
兒子?族譜?
該怎么選擇?
他也緩緩看向尚丸,淚如雨下,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沒有權利的悲哀,以前都是別人悲哀,風水輪流轉,輪到自己…
尚揚抬起手表道:“時間很緊,還需要家族聚餐,雖說只是走個過場,可也不能去太晚,老爺子,我的耐心有限…”
尚泰山又抬起手捂住胸口,險些再次噴出鮮血,這個抉擇,太難下。
沉默了足足一分鐘。
緩緩站起身,一步步向尚丸走去,走到身邊彎下腰,手臂在不斷顫抖,抬手抓住尚丸頭發,沒太用力,尚丸的頭部已經被抓起來,尚丸的面龐沒有任何波動,所有皮膚松弛,神情呆滯,簡單的形容,看起來有些嚇人。
尚揚無悲無喜的看著。
“你…太讓我失望了,為什么不能爭點氣!”尚泰山聲淚俱下,如果說今天他只說了一句真話,那么無疑是這句,假如尚丸能自己掌控到一絲絲勢力,又豈能被尚揚坐在這里?
尚丸像是被這一句話刺激到,眼神動了動,緊接著又變成死氣沉沉模樣。
“唰”
尚泰山松開手,轉過身面對尚揚,雙手支撐膝蓋,竟然也緩緩跪下,雙手扶地,腦門磕在地上,與傳說中的五體投地一模一樣。
身體顫抖道:“老朽尚泰山叩見家主,還請家主法外開恩,饒他一條性命,也讓我…讓我進入族譜,老朽愿意,愿意自殺謝罪…希望家主成全!”
曾經的家族第一人,就這么跪在地上。
尚揚盯著他略顯干癟的身影,幾秒之后,嘴角溢出一抹笑容,站起身道:“恭喜你,完成了考驗,可喜可賀…”
說完,邁步走出祠堂。
與此同時,從剛剛這些保鏢出來的位置,又走出兩人,在祠堂內穿過,走出祠堂,跟在尚揚身后…
祠堂內這些保鏢都蒙了,完全搞不懂這兩個人是從哪里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