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甄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宋淥柏帶著轉身朝宴會廳右側走去。
休息剛來就休息
她動作因為茫然而慢了一拍,下一秒男人從她手中將手臂抽了出來,兩人身形分離。
周圍人悄悄打量過來的目光微變。
和同伴打賭剛輸掉的年輕女人頓時笑起來,“看吧,我就說”
她聲音戛然而止。
不只是她,在場看見這一幕的賓客無一不露出詫異的神色。
宋淥柏剛剛抽出的那條手臂順勢微微抬起,擋住了身邊的女半脊背,長指極其自然與曖昧地扣在了女人腰側,柔軟的布料被他手指壓下凹陷的弧度,看得出不是紳士手式的虛扶,而是實打實地緊緊相貼。
男人的高大與女人的嬌小在此刻有了極其強烈的對比,原本外露的后背此刻只剩右側肩胛骨的位置還勉強得以窺見。
前者幾乎是以半擁著的姿態,將后者帶到了休息區。
好些人面面相覷。這哪里像是兄妹,更像是心照不宣的男女關系。
在宋淥柏手搭上來的那一刻甄杳就已經僵住了。
他們還沒有在熟知他們身份的眾人面前這樣堂而皇之的親密過,她一下子想到幾年前自己的成人禮,那時他們還是“兄妹”,最親密的舉止也是這樣近乎擁抱的動作,不過那時是他為了幫她一起切蛋糕。
那時的她從沒想過,會和宋淥柏發展成為現在這樣的關系。
“放輕松。”他扣在她腰側的長指忽然輕輕按壓摩挲,隔著衣料,她仿佛能夠想象他掌心與指腹的紋路與觸感。
然而此時此刻的熱度卻很真實。
甄杳顫了一下,那陣讓人心跳加速的癢意在腰側流竄,讓她忍得格外辛苦。
“哥哥你別這樣,我怕癢。”
“有多怕”宋淥柏竟然一本正經問她,莫明顯得有一分惡劣。
“我肯定會笑出來的。”
“是嗎。”
甄杳心里直打鼓,正被他這意味不明的兩個字弄得忐忑不安時,腰側的那只大手忽然又動了。
他指尖慢條斯理沿著她腰線向上勾勒,即便她有所防備還是癢得險些笑著求饒,只能本能地低頭抬手將下半張臉捂住,另一只手隱蔽地推拒,“哥哥”
想要去推開他的那只手抵住了他小臂的位置,用力時手掌下滑,掠過腕骨滑入他掌中,被他緊緊抓牢。
好在兩人已經走到了休息區,不算太引人注目。
“怎么了,冷”他一本正經地胡謅。
甄杳抬起眼看他,一副求饒的模樣。
宋淥柏喉間微緊,抬手解開扣子后,面色淡淡地將西裝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身上只剩襯衣與西裝馬甲,“冷就穿上。”
“這樣不太好”
“誰敢說你”
甄杳低頭看了看下擺長至大腿、對自己來說松松垮垮過于寬大的外套,“”
外套上是他帶著松柏冷香的體溫,內里原本冰涼的光滑面料變得溫熱,貼緊她脊背的一瞬間掀起一片小小的戰栗。
這畢竟是宋氏辦的酒會,確實沒人敢對她指指點點,更別說當面評論了。但身上禮服的效果被破壞了個徹底,她大概已經被襯托成了一個小矮子。
甄杳暫時沒再執意要脫下來,打算暫時安撫一下男人的占有欲,抬眸看到周圍的情形時提醒他,“那邊好像有人想找你。”
不遠處周譽時正端著酒杯好整以暇地看著這邊,的確是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
甄杳知道他和宋淥柏是很好的朋友,本以為兩個人現在有話要說,只不過在周譽時走過來之前,一對有了點年紀的中年夫妻先一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