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流速緩慢至極的暖流沿著后背脊柱凹陷處的肌膚向下移動,甄杳手要撐著桌子才能穩住身形,被他這一連串的吻弄得手足無措,緊咬住下唇憋紅了臉。
“哥哥,門沒鎖”
男人直起身從身后貼近,抬手托住她下頜,長指扣在臉頰一側。
她不得不直視鏡子里的畫面,后背緊貼他溫熱的胸膛,被困在鏡子前逃不開,只能去掰他那條攬住自己腰身的手臂。
剛小幅度地掙了掙,卻被對方順勢抱著轉過身,吻隨即落了下來。
男人掌心格外的熱,緊緊覆在她后脊上時輕輕摩挲幾下。
甄杳怕唇妝被他弄花,于是抵住他的胸膛和肩膀竭力往后躲避,推拒時殃及身后的梳妝臺,瓶瓶罐罐碰撞翻倒,只聽聲音也知道肯定是一片狼藉。
片刻后,宋淥柏不耐地揮開還橫七豎八躺在她身后桌面上的東西,一把將她抱起來放上去。
“哥哥”這一聲不安又羞惱,從休息室一角急匆匆地響了起來,將另一側休息區襯托得空蕩又冷清,“裙子會皺的”
坐在桌上的人垂下兩條纖細的腿,在兩側男人筆挺的深灰色西褲褲腿對比下顯得愈發白皙。
男人恍若未聞,單手扣在她一邊腿彎下,另只手五指微張,托在她后頸。
唇相貼時,唇上的玫瑰色被濡濕,接著被碾磨成支離破碎的顏色被男人吞入口中。
“不要把我妝弄花了”
“那就別把嘴閉那么緊。”
甄杳臉驀地一燙,搭在他肩上的手不自覺收緊,閉著眼小心啟唇,任由他得償所愿地讓唇舌相抵。
大廳里的大多數人都看見了甄杳和宋淥柏離開的身影,當然也注意到了后者是為了前者才離開。兩個人一走就消失了這么久,又很可能去了休息室,結合離開之前的那些小動作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大概二十分鐘后,兩個人又一前一后地回來了,中間間隔著大約五分鐘,卻有了些欲蓋彌彰的意味。有人好奇地假裝不經意打量幾眼,晃眼看過去卻發現兩人依舊衣著得體妝容未亂。
唯有周譽時離宋淥柏最近,也有膽量盯著看,將近處的細節打量得最清楚。
他看一眼好友襯衣肩膀處的褶皺,但笑不語。
受邀的人員里有一家拿到獨家的報社,然而他們今天的工作卻格外輕松既不用忙著收集素材,也不用著急琢磨怎么最迅速地寫出稿子,因為在他們到場前就已經收到一份撰寫完畢的稿件,屆時只需要原封不動地發布。
所以他們今天來只是走個形式而已。
酒會未過半,甄杳就和宋淥柏一起離開了,后者驅車送她回家,也就是那套她名義上在潯城獨自居住的房產。
這個時間點路上的車并不算少,但她的公寓在鬧中取靜的住宅區,所以開到附近時能明顯感覺到周圍安靜了些。
忽然,車減了速,靠路邊停了下來。
“怎么了”甄杳不解。
宋淥柏解開安全帶,轉身推開車門,“買包煙,在車上等我。”
買煙她茫然地看著他關上車門,穿過夜色走向街邊一家24h營業的便利店。
據她所知,宋淥柏抽的煙這里根本不可能買到,而且他似乎有意識在戒斷抽煙這事,而且這習慣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了,現在只偶爾才能在他身上聞到一絲殘存的煙草味。
就算是過去他煙癮也并不大,不可能會急切到要隨便買一包對付。
隔著一小段距離,甄杳隱約能看見他身形只在柜臺的位置停留了幾分鐘,掏出錢夾付錢后就拿著什么東西回來了。
大概是個很小的盒子。
很快,宋淥柏重新坐進車里,把手里的小盒子隨手扔在一邊后發動車子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