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靜靜從天花板上灑落,大半被他身影阻隔,氤氳在周圍的光線在她眼中蒸騰成了迷離的霧氣。
很快,臥室燈滅了。
公寓客廳外側是長長的陽臺,沿著欄桿一側砌有專養水生植物的淺池,里面漂浮著幾朵睡蓮。
睡蓮晝開夜合,此時正值深夜,花瓣原本正一點點閉合準備休憩,卻忽然有寥寥幾滴雨從天幕墜落,打得花瓣顫巍巍合不攏。
很快,雨勢漸大,從前備受珍視的花蕊蓮葉被雨水沖刷得狼狽不堪,池水也隱隱有了滿溢的危險。
可惜今夜無人憐惜。
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讓甄杳意識清醒了一點。
“下雨了。”她眼睛疲倦地半睜半閉,有氣無力地喃喃。
她像發了一場高燒后痊愈的病人,渾身都出了汗,意識擺脫了凌亂的眩暈和灼熱,但卻渾身酸痛乏力,四肢沉得抬都抬不起來。
話一出口才發現聲音有點啞,眼睫毛和眼角都是被淚水浸潤后的涼意,讓她短暫地精神和清醒了些,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甄杳驀地咬唇,卻疼得蹙緊眉心,不得不把略有點腫的下唇給松開。
溫熱的指腹輕撫過她額角,捋開幾根狼狽濡濕的發絲。
“難受嗎。”宋淥柏忽然開口,仍抱著她,任由她趴在他身上,抬手輕撫她后背。
她不說話。
他抱住她往上提了提,低頭看她一眼,靜默片刻后才道“抱歉”
“哥哥你別說了”懷里的人艱難地把臉轉了個方向不讓他看,窘迫又著急地喃喃。
宋淥柏覆在她后腦的手落了空,又因為她下意識的稱呼在半空停了好一會兒,最后才慢慢放下。
以前他曾短暫抗拒過“哥哥”這個稱呼,但從沒想過有一天這個稱呼在某種特殊的時候會有這么大的殺傷力,足以讓人失去理智。
他閉著眼勉強自己平復,手一直安撫似地撫著她的背。
“要喝水嗎”
沒骨頭似地趴在他懷里的人沒說話。
“我抱你去洗澡。”
還是沒說話。
宋淥柏正要低頭再問她,卻聽見了綿長而規律的呼吸聲。
睡著了。
他一怔,無奈地小心抱著人坐起身,不再叫醒她,準備放好熱水后幫她泡個澡換了衣服再睡。
剛才不得不草草結束時她也半天不出聲,好一會才甕聲甕氣地勉強應了他一聲,聲音里還有殘存的哭腔與委屈。
他只能抱著人哄,等她慢慢緩過勁兒后又保證自己不會再做什么。
活了快三十年了,所有沉穩竟然在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面前丟得一干二凈。
宋淥柏抱著人站起來,走過地毯時沒留意腳下,驀地踩到了一個拆封了的紙盒。他腳步一頓,低頭淡淡掃了一眼后若有所思地擰眉。
這個可以扔了。有點緊。
作者有話要說白白哥哥老凡爾賽了
寫到最后我真的都被凡得不行,內心活動是天吶這也太bkg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讓昏過去和說要八個機位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真的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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