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他襯衣下擺都被散亂地抽了出來,甄杳忙按住他的手,“哥哥”
宋淥柏抬眸,搭在她腰后的手卻往自己懷里壓了壓,仰頭靠在沙發靠背上,隔著頭頂暖黃的燈光微微瞇了瞇眼。
她臉燙得厲害,看著他搖頭。
這種時間地點怎么能
他不語,掌心貼在她頸側,長指足以觸及她后頸。溫熱指尖撥弄幾下發根處,細密的癢意從頸后發際線的位置泛濫開,然后隨著指尖一點點向下蔓延。
甄杳咬緊唇,看著他目光下滑落到自己唇上,接著忽然半撐起身,扣住她后腦往下壓了壓。
吻至中途,他低聲叫她“杳杳”,話音之中暗示的意味顯而易見。
“不行,這是在書房而且惠姨和叔叔在樓下”
“不會有人進來。”
“可是”
畢竟是同一屋檐下,還是書房這樣不合適的地方,這樣偷偷做壞事總讓她有提心吊膽的負罪感。
理智猶存,本能卻開始妥協。她一點一點將臉埋在他襯衣領處。
裙擺堆疊,皺得厲害,也抖得厲害。
宋淥柏十足耐心,也十足的沒耐心。
窗外淅瀝水聲漸起。又下雨了,這次的雨不等由小轉大就已經有了瓢潑傾盆的勢頭,澆透了凜冬干燥的地面。
雨聲掩蓋住了書房里的動靜。
但突如其來的敲門聲依舊清晰,咚咚咚三下,嚇得甄杳一抖。
她面前的男人驀地緊緊擰眉,閉眼仰頭靠在沙發上,下頜角能看見牙關緊咬的痕跡,眉眼間浮現幾分無可奈何。
“淥柏,你在里面嗎”周惠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宋淥柏睜眼,微微坐起身,接住往自己懷里倒的女人,平靜開口道“在。”
“杳杳給你送的醒酒湯你喝了嗎酒醒了沒有”
他“嗯”一聲,“喝了。”
“那就好。杳杳還在你這兒嗎”
門外的人話音剛落,衣領就被一只手給急急忙忙地扯了一下。宋淥柏摟緊甄杳的腰,低頭將下頜抵在她一側肩膀上,讓她乖乖坐好別動,然后才不緊不慢地答道“不在。”
與此同時,懷里的人渾身僵硬得像塊木頭,片刻后又沒骨頭似地趴在他胸前,甕聲甕氣地抽泣了一下。
“她回房了”
“嗯。說要回去睡覺了。”
“好,你也早點休息。”說完腳步聲消失在門外,好幾分鐘外面都沒再出現任何動靜。
甄杳抖著眼睫,好半天才出聲,“我我要回去睡覺了。”
抱著她的人“嗯”了一聲,卻沒有半點放人的意思。
“冷嗎。”他又問。
“不冷”
“那就再待一會兒。”
“不,我冷我冷”
“晚了。”
最后多待了“一會兒”的甄杳被抱回了臥室,眼眶都還是濕的。
眼看著宋淥柏不但沒醒酒,反而像是想要留下來的樣子,她趕緊把人“趕”了出去,然后自己直直走進浴室。
淋浴的水聲漸起,多了些褶皺的睡裙孤零零地掛在一邊。
哥哥昨晚我喝多了。
哥哥抱歉。
哥哥還在生氣
哥哥下來吃早餐。
甄杳盯著宋淥柏發來的一長串消息看了幾秒,驀地反手將手機倒扣在枕邊,掀開被子慢慢坐了起來。
這次沒那么不舒服,雖然一開始還是因為客觀因素的不適配導致有點難受,但顯然比之前順利了許多。
不過今天起床后酸痛的位置不太一樣。
洗漱之后她下樓去餐廳吃早餐,除了她其他人都到了,只不過宋延辭和宋歷驍因為工作的關系根本不在家。
“你很閑”走近時,甄杳聽見宋畢涼涼道。
宋淥柏放下咖啡杯,“還好。”
“沒點兒事業心,你怎么養的活杳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