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時候,她總是去外面打工,不著家,只剩下我和舅舅在。那時候,我們家住的地方很亂,她就讓我有事沒事在家叫全名,假裝家里還有個大人。”他解釋。
宋方霓點點頭,聽他像慢放電視劇般講話。
下午茶都是甜點,吃一會,也就膩了。
接下來,情侶都該做一點什么
散步,可外面的天氣太熱了。逛街,附近的商場都是特別貴的那種。逛公園和看電影,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現在時間有點晚了了。她的腦海里劃過一絲念頭,隨后,臉紅了。
宋方霓連忙唾棄自己,壓下這個念頭。
過了一會,也忘記具體是忘了聊到什么話題,梁恒波清了清嗓子“我們能在附近開個鐘點房嗎”
她明顯是僵了僵。
梁恒波看著女生明顯睜大的眼睛,他的口中有咖啡苦澀的余味,說“開玩笑的。”
根本不是開玩笑。其實,他早就想這么說了。
初嘗,她的身體像軟糖,要用牙才能用刮下,而且,每一次回憶都很甜。只是,她身上發生那么多事,梁恒波覺得提出這種肖想未免太過禽獸。
過了會,女生才用特別小的聲音說“你家離這里遠嗎”
梁新民的房間已經空了,堆放著梁恒波的書。
梁恒波自己的房間則挨著廚房,但收拾得干凈,一個書架,一個衣柜,一張行軍床,以及緊挨著床的工作臺。還有很多的書,宋方霓也永遠都在看書,但他這里的書比她曾經的房間里多了兩倍。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他說。
宋方霓好奇地想推旁邊的門,但被他止住,原來,移門的毛玻璃碎了,膠帶粘上繼續用。她一撐胳膊,跳上床,盤著腿坐著。
桌上有一個小小的手工做的漆黑色八音盒,播放音樂的時候,上面四個ed燈還會亮的那種。
宋方霓好奇地拿在手里擺弄著“你買的嗎”
他看了一眼,淡淡“自己做的。”
這種東西,他們自動化的學生人手做一個,他一般都是拿回來給梁新民玩。
她發出驚嘆“可以給我做一個嗎”
“好。”梁恒波把鞋子脫了,和她相對坐著。
宋方霓沒見過多少男生的身體,梁恒波就像漫畫男生那樣,有一種銳銳的姿態,腿非常瘦,卻令人羨慕得有肌肉。
她拿手指攥緊他連帽衫前的兩根帶子,梁恒波一時間卻只是抱著她,繼續剛才的話題“你想要什么顏色的。”
“嗯”
“你最喜歡什么顏色,”他補充,“下次我再做,選一個你喜歡的顏色噴漆。”
宋方霓想了想,她想到上一次他送自己的鱷魚,就不假思索地說“綠色。”
梁恒波便扳過她的臉,咬她的嘴唇。
他撫摸她的時候,突然就聽到外面的門響了一聲。
是梁小群急匆匆回來了。
梁恒波迅速用胳膊肘壓著宋方霓的腦袋,因為女生簡直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白鼠,試圖在這個火柴盒般的房間,找到一條地縫鉆進去。
他忍笑安慰“噓,冷靜,她從不進我房間的。”
果然,梁小群在外面拿了什么東西,又匆匆離開,也沒出聲跟兒子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