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說話就不如閉上嘴。她告誡自己。
又是安靜的開車。
偏偏,梁恒波又繼續若有所思地說“其實,我根本都沒打算在大學時談戀愛。更沒打算跟你表白,誰叫你逼著我。”
這個大帽子扣的
“我才沒有逼你表白。”宋方霓詫異地說,“我沒法逼你做任何事吧”
“你當然可以。你真的以為我就很想談個異地戀,讓自己女朋友在外地當初,我應該是腦子進水才把akan留給你。”他戲謔說。
提到這個,宋方霓的臉倒是紅了。她遲疑一下“那個,我正在找人維修你的akan。”
梁恒波反駁“什么意思你是要我把現在聽的這個akan再給你嗎。”
她終于不顧正開著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到了這時候,兩人好像才能徹底地打開話匣子,他們在車里,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聊。
送他到了航站樓門口,梁恒波真的把他現在常聽的akan留在座位上。
“我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輕聲感慨。
兩人在車的前座上緊緊地擁抱了會。
宋方霓用手指揪緊他后背的襯衫,他們剛激烈地接完吻,她還能敏感地感受到,嘴唇的麻度還在,而梁恒波正撩起她頭發,繼續深深地親吻著她的頸部。
無法相信,他們只見面了短暫的兩個小時,分別時那么難舍難割。
她不能動彈,只能閉著眼睛小聲地說“好了,你待會兒得登機,到安檢時,該鬧笑話了。”
梁恒波瞟了她眼“我要是今晚不走,你就該鬧笑話了。”
他沒有再亂動,最后抬起她下巴,親了她的唇一下,就從車里下來。
梁恒波走到玻璃門里,先要經過防爆檢查。
等待時,他忍不住往后回了下頭,宋方霓的車還沒開走。
隔著玻璃,她朝著他再揮了揮手,他便知道,她會在這一座很討厭的城市里始終等著自己。
三天后,梁恒波開完會后又特意去了上海。
宋方霓提前推了之后的工作,久違地去菜市場買完菜,在廚房里忙了很久。
梁恒波想進去看看,卻被阻擋住。
他往案板上看了眼,宋方霓便踮起腳,阻擋他的視線。
梁恒波幫她把一束頭發撥到腦后“這么神秘”
他倒也靜下心坐在她的新公寓,隨手打開電腦,開始辦公。等飯終于好了,宋方霓叫了他好幾次,都沒有回應。
她就在旁邊把音響打開。
當播放到綠日樂隊的時候,大概終于吵到梁恒波,他也不抬頭,用種平靜得令人恐慌的聲音說“把聲兒全關了。”
沒人回應。
梁恒波一皺眉,緩慢地抬頭,這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宋方霓家,不是在辦公室。而她在叫自己吃飯。
宋方霓居然端出來一桌子菜,紅黃綠皆有,賣相也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全部都是我在大學時期想帶你去吃的東西。”她已經累倒在椅子前,按摩著手腕,“這幾天跟著菜譜學的,但實驗了很多次。”
僅僅是為了做蛋黃焗南瓜,她就特意下單了空氣炸鍋。先是試著用花生油,又換成南方人愛用的豬油,味道不對,再換成鴨油,終于變成令人滿意的金黃色。
即使餐館關門了,宋方霓還是很固執的想要補上他們在大學時期所有缺失的事情。
所有,他們沒來得及做的事情。
梁恒波定定地看著她,再看向桌面上的那些菜。
他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