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罵得詞還令人挺有食欲。”他調侃。
宋方霓整張臉卻是真的又青又白,仿佛被仰面打了一個耳光。
“我會去警告歐陽文,如果他敢再跟你說一句話”她靜靜地說,
梁恒波不禁皺眉,他冷冷地截斷她“宋方霓,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我寧愿你后半輩子都別見到他。”
宋方霓突然之間用力地猛拍了一下桌面“我不在乎他再敢靠近你一步,我就親自殺了他。”
她的掌心整個都被震得通紅且漲痛
為歐陽文,為了梁恒波承受這種最卑劣的羞辱,也為了自己。
有一段時間,她竟以為,歐陽文在某一種大眾價值觀里是對的,他好像只是嘴巴壞,其他方面都可以。她以為歐陽文的涼薄是一種堅定,他的麻木是一種自信,她為這一個世界存在這種人和自己允許他靠近自己感到惡心。
梁恒波也終于發現,宋方霓現在真的生氣了,他迅速地走過來將她擁在懷里。
宋方霓強烈地掙扎著,完全不肯讓他抱,她太羞愧了,覺得自己不配被這么溫柔地對待。
梁恒波在小的時候,經常照顧他無端大哭和發怒舅舅,有時候難免涉及暴力。但是,對待宋方霓,可以換另一種方法。
他捧起她的臉,撬開她的嘴。
宋方霓直覺地后退,他扣著她的腰不讓她動,直到她憋不出氣,松開牙關,舌尖觸到他的,他們的呼吸慢慢同頻。
唇舌交纏的感覺真美妙,沒有焦慮,沒有猜疑,沒有傷痕,沒有擔心。也喜歡被他緊緊地正面或背面抱著,接受他的溫柔,他的氣息那么近,那么近,近到了
梁恒波突然離開她的唇,她睜眼看他。
“你不是問我有沒有想你么”他說。
她心想,自己問過嗎
他拎著她的手,啞聲說“我會讓你感受到的。”
所謂小別勝新婚,兩人夜晚也沒出去吃,靠在床頭吃的外賣。宋方霓選的口味,送來兩張九英寸的薄底披薩。
吃的時候,梁恒波每取走一片,宋方霓就從旁邊的披薩盒里,新拿一塊補上,這樣子做,擺在他們眼前的披薩,總是會形成一個完整的、毫無缺角的圓。
梁恒波大概知道她在干什么,只是笑笑。
宋方霓卻看著他欲言又止。
他就喟嘆“你在床上的時候廢話真的很多。是又有什么問題想問我吧”
她輕輕地貼著他手臂,覺得自己問的問題,可能會惹他不快。
梁恒波抿了抿唇。
女人么,問的問題,無非那幾樣分開這么多年,有沒有交過其他女朋友。他這些年怎么過來的。再或者,更現實點,他收入多少。
也沒什么好避諱的現實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沒有,確實沒有女朋友,他看不上。第二個問題就是這么過來的。第三個問題是,他賺得在同齡人的水平里算是5的行列。
當然,宋方霓自己也很優秀。他們都是異常有拼搏心的孩子。他嘴上說不關心,內心還是明白的。
得到梁恒波眼神鼓勵后,宋方霓終于問“抑郁,是什么感覺”
這個詞,其實離著宋方霓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