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切塊,切瓣就好了,切瓣可簡單多了。
得出結論周以尋就是精致不起來。
她悄悄嘆口氣。
這個傷口是真的挺大,等江京峋拿來藥箱,給她止血,她手指上的血已經涌出不少。他心疼得心都在抽,動作飛快地給她止住,包扎好。
他給她包扎的時候,微低著頭,垂著眸,平添幾分冷然。周以尋幾乎沒有這么近距離地看過他,近得看得到他的皮膚狀態。他有黑眼圈,看上去好像挺疲憊,也不知道這幾天是去做什么了。還有說好的走一周呢五天就回來了,是特地趕的行程嗎
轉瞬之間的功夫,她已經想了很多很多。
等反應過來時,手上的傷口被包扎得嚴嚴實實。周以尋左右看了看食指,發現他包得太挺好看的
“還疼么”
“還好。”
她看著挺嬌氣,其實也沒有那么嬌氣,畢竟也是苦過來的孩子,這點疼不算什么的。他這樣怕她疼的模樣,整得她有些無措。
周以尋道了謝,要去把剩下的殘局處理一下,江京峋低聲道“我去弄,你坐著。”他還把電視打開,將遙控器塞到她手上。
周以尋是真的有些受寵若驚。
江京峋接著她沒做完的事情,不到十分鐘就端出了一大盤西瓜,切成塊的,看上去賣相不錯,切得反正比她切的好看。
他放在她面前,還給拿了個叉子,示意她可以吃了。周以尋很不好意思地推過去一些,“你切的,你也吃吧。”
還挺客氣
他挑了下眉骨,“我不愛吃。”
本來就是切給她吃的,要是他吃的話哪里用得著整成這樣花里胡哨的。
不過她倒是愿意和他說話了,不再像之前那樣惜字如金。
“吃吧。”他靠在沙發上,看了會消息,把之前李岱發的全部看完,思忖了一下,又問“傅書寧有和你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話嗎”
周以尋不太想說,把那些話復述一遍有點麻煩,而且告狀不是她的性格。
“我隱約猜到她和你編造了一些謊話,但是我不知道她到底撒了什么謊,我想澄清。”他湊近她,聲音有些低,低著聲就帶了磁性,開始撩人起來,“不能就這樣冤枉我,我是清白的。”
周以尋往后躲,手撐住沙發,視線也躲開。
怎么越說越委屈了
像有根羽毛在她心上撓,撓得她心癢。
“所以跟我說一下,好不好”
周以尋根本無法抵擋,她直接潰不成軍。
拳心握緊,她往后退了一些,才能正常呼吸。但她面上努力保持著正常,垂著眼慢吞吞地說“她再次和我強調了一下你們的關系,讓我離你們遠點,就這樣。”
江京峋在心里先把傅書寧罵了一通,要是她真聽進去,真走了,那看他怎么收拾傅書寧,弄死都不為過。就還好她還在,他還有解釋和澄清的機會。他現在真的挺怕她一走又是沒有歸期。
“別聽她胡說。”江京峋尋思她上次喝醉了可能有些話沒記清,于是又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之前我爺爺和她爺爺是指著肚子訂過婚約,但當時傅太太懷著的不是她,是親生女兒傅安里,所以這個婚約自然也是我和傅安里的,不是和她。”
周以尋若有所思,吐出一句“那你不還是有婚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