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燼掃了眼那個被拖出去的男人的方向,見他還在不停地嚎,他吩咐酒吧老板“不用留情。”
老板一直候在旁邊等著聽他的吩咐,聞言立馬說是。
周以尋喝了什么,江京峋不知道,他準備帶她去醫院做個檢查,不過還在去醫院路上的時候陳燼就來了電話“問出來了,蒙汗藥加酒,藥勁和酒勁過去就行,沒什么大事。”
既如此,江京峋吩咐司機改道。
不去醫院了,直接去他名下的一處公寓就行。
周以尋昏昏沉沉的,發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車窗開著,涼風打進,她才勉強有了點兒清醒,開始后知后覺地擔心起自己的安全來“這是哪兒呀我要回家要回家”
江京峋無奈地揉了揉額頭。該擔心的時候不清醒,現在安全了倒是開始擔心起來,要是他沒出現,她早就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了。即使他不喜歡她,但她追了他那么久,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出事而不管。
她只是喜歡他,她沒有錯。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而已。
她的藥勁大概又上來了,喊了一句就又睡了過去。路途無聊,江京峋的視線不知什么時候從窗外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干干凈凈的,不染世俗。
在這個社會上,這樣的女孩很少了。
她有追求的東西嗎好像只有夢想。
不,還有他。
思及此,江京峋微微一愣。
那顆滾燙灼熱的心,第一次被他感覺到溫度。
見多了她咋咋呼呼的模樣,乍然安靜下來,倒像是另一個人,有句話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用來形容她,再合適不過了。
也不知她做夢了沒有,或者是夢到了什么,她突然喃喃“江京峋,你到底不喜歡我什么”
被問了。
他難得有時間也有空間地思考了一下。
如果這時候還有第三個人,一定可以看到江京峋凝眉深思,仿佛遇到了數十個億的案子的難題一般。
他不喜歡她什么
江京峋半晌沒有動靜。
似乎,也追尋不到原因,只是在她追他的時候,他自然而然地覺得就是不愛。“愛”這個字很重,不是輕易就能許給另一個人的。后來,這個念頭就這樣傳了下來,直到現在,真問他原因,他卻是答不上來了。
江京峋虛虛握了下拳,抓住了一縷虛無的空氣。
他可以不答,可他覺得,他得給她的這三年一個答案。
他記下了這個問題,想著慢慢思索,等自己給自己一個答案了,再把答案告訴她。
車子駛抵他的公寓,他讓司機回去,抱著她下車。
女孩的身體很軟,喝醉酒后更是柔若無骨的像菟絲花,極其自然地就勾住了他的脖子,把頭往他懷里靠。他心尖有細微的顫抖,下意識收緊了手。
“到家了嗎唔”
“到了,再等一下,給你煮醒酒湯。”
這時候的他,其實并無禽獸的惡意,只是單純的把她當做一個普通的朋友,朋友遇到事了,他搭把手,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