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書寧這已經是在法律的邊緣瘋狂試探了。
傅竟安一直在給她收拾爛攤子,這個還沒收拾完,另一個又來了,他不能不氣,但是自己的女兒,除了寵著還能怎么辦呢
他的眉頭都皺得能夾死蒼蠅了。
“你不知道,那些人把傅安里都吹上天了,還什么公主,仙女,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他們嘴里的公主,只是一個出身貧困的賤人還差點被臟了,哈哈。”
傅竟安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地看著她。縱是他,也沒想到她現在會變成這樣。他恍惚地回想了一下劉靈,那是個很清純的女人,善良得像雪,美好又純凈。那寧寧肯定不是遺傳的劉靈。
他呢他的確不是個好人。那寧寧會是遺傳他的嗎
傅竟安不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他對不起這個孩子。
可是當年他把她送去傅竟斂家里的時候,有一個原因就是怕他教不好啊。為什么在傅竟斂家里生活了二十五年,還是變成了這樣呢
傅竟安想不明白。
“寧寧,你”
“我什么你也要罵我了是嗎”傅書寧怨毒地瞪著他。
傅竟安還能說什么呢他忙搖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你要保護好自己,這幾天別出門,誰來也別開門,我怕傅家會對你不利。”
傅家是沂城的頂級世家,一個世家,哪里是那么好招惹的他們的底蘊在那里,勢力在那里,一旦招惹,就意味著要承受相應的代價。至于代價是什么,現在誰也不知道。
傅竟安很擔心傅書寧,他怕傅家動了怒,直接對她下手。
那是傅家,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人家,不是想招惹就招惹一下,還能全身而退的。
傅書寧靜靜看了他一會,點了下頭。
今天她格外平靜,情緒很穩定,忽然問他“你到底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她不是第一次問。
但她沒得到結果,就會一直問。
傅竟安身體僵了僵。
“跟我說實話吧。我二十七歲了,不是七個月,也不是七歲十七歲,我什么都能接受。”
傅書寧看得出來,傅竟安對她沒有男女之情,也因此,她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可真說傅竟安無所圖,她不信。
傅書寧直直看著他,倔強地想等一個答案。
“寧寧──”
“我要答案。”
傅竟安心里不知掙扎糾結成了什么樣。他深深地看著他的女兒,不知道這時候是不是應該告訴她的時候。可是再不說,難道這輩子都不打算說了嗎他甘心嗎甘心這輩子都聽不到她叫他一聲爸爸嗎
不甘心的,他不知道有多想聽她叫他一聲爸爸,她叫傅竟斂的時候,他快嫉妒瘋了。
可是說了的話
“你還在顧慮什么說啊”傅書寧逼著他。
半晌。
傅竟安終于開了口。
整個人卻是瞬間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一般,喪了下去。
“寧寧,我,我有個事情得告訴你。你說得沒錯,你應該知道的,都怪我,都是我的錯。我說了以后,你要是接受不了也沒關系”
“別啰嗦了好嗎”傅書寧不耐煩地打斷,“你說啊。”
傅竟安閉了閉眼,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