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關鍵節點都有了,輕而易舉就能推測出
可他怎么敢信這個事實
派去調查的人又發了條消息過來「傅董,這邊查到聯系了,傅竟安先生有聘請過保姆表侄子的干兒子當司機,但是出了意外,腿瘸了,這輩子都好不了,這筆錢也有可能是補償金。」
保姆的、表侄子的、干兒子。
傅竟斂嘲諷地勾了下嘴角。
他離開書房,想緩一緩。
傅安里在花園的小亭子里畫畫,亭子的周圍都是綠植,還有風吹過,并不太熱,是個畫畫的好地方。
到底學過多年,即使闊別三年,再次撿起,不過幾天時間就有手感了。
和從前不同的是,她現在所用的工具都是最好的,傅家幾乎要把全世界都捧到她的面前,她可以完全心無旁騖地去創作。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很多創作者一直追求的,也莫過于此。
終于畫完,她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和頸椎,隨意彎了彎唇。
這種把整個人都沉浸在一件事里,她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一畫起來就是幾個小時,盛螢在旁邊處理照片,兩人安安靜靜的,在一個空間里各自做著彼此的事情。
見她畫完,盛螢抬眸看她的畫板,大片大片的向日葵在上面盛開,迎著朝陽,趕著盛放。她微微挑眉,震撼于這副畫的表現力和感染力。
這已經不僅僅只是一幅畫了。
傅安里回頭問她“怎么樣”
盛螢毫不吝嗇地夸獎“太棒了寶貝真的太棒了”她激動地扔下電腦,站到畫的前面,滿是驚艷之色,“我感覺,我又見到了三年前的周以尋。”
而且現在的她和從前的她完全是兩種風格,之前的畫風多少帶著束縛和收斂,現在卻完全是放開,帶著空前的綻放。
傅安里笑了起來,“我第一次嘗試,還好沒有失敗。”
“寶貝,失敗兩個字跟你有關系嗎”盛螢抱著她,埋在她頸窩處蹭了蹭,“太美了太美了你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得到她的肯定,傅安里的唇角彎得更深,掐掐她的臉,“怎么這么會說話”
“可能是,”她佯裝認真思考,“吃了蜜”
傅安里被她逗得直樂,她很好奇,和這么個開心果相處那么久,陳燼是怎么能做到天天板著個臉的
她剛想到陳燼,盛螢好像也想到了,有些落寞地說“寶,陳燼下禮拜訂婚,你要去嗎”
“什么”傅安里的呼吸短了一促。
“你不知道嗎他沒告訴你們啊”
“沒有。”思考了下,傅安里篤定道。
見盛螢狀態不對,傅安里小心翼翼地問“和誰訂婚”
“冉秋函呀。”盛螢咬牙,到底還是讓她贏了。
“怎么會”不說特別了解,但陳燼對盛螢的心思卻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也就盛螢自己不知是被瞞在鼓里還是自欺欺人。這種情況下,陳燼怎么可能跟冉秋函訂婚這不是意味著他和盛螢徹底結束了么
傅安里并不敢信,她想著種種可能,問“你們是吵架了嗎還是陳氏出什么事了”
盛螢笑她腦洞太大,“沒有啦。只是他們前后也談了幾個月了,可能是覺得合適,想訂下來吧。跟我有什么關系呢我跟陳燼天天吵架,都吵了二十幾年了。陳氏也很好。”
傅安里一噎。
要是告訴她陳燼心甘情愿地要去娶冉秋函,那不如告訴她火星撞地球來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