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被害人的身份就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輿論朝著詭異的方向奔去,網上一大波帶節奏的人開始討論特殊職業該不該死,如果這個女性是背叛老公來做這種事,兇手是不是替天行道。
另一邊覺得這樣猜測的人純屬腦癱。
兩邊吵得不死不休時有了第二個受害人,一個普通的白領女孩,沒有走夜路也是正當職業。同樣的殺人手法,同樣的無監控區。
節奏變成了女性不要單獨出門。
第三名受害人出現了,年輕男性。
兇手殺人沒有規律,不管你穿著如何,是男是女,幾點出門,他是泯滅人性的罪犯,他在進行犯罪。
這回輿論很整齊,全網都在罵濱城警察廢物,這么久都沒抓到人。
江梅也是激情罵濱城警方無能的一員,畢竟江寧這個職業,經常半夜下班。根據網上那群大聰明分析,她這種人被殺的概率很高。
那段時間,江梅恨不得每天都到醫院來接江寧下班。
半個月前警方發出懸賞通緝,有人說案子破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手機上正在播放一個監控視頻,可能是高架上,一輛銀灰色面包車在奔馳,黑色吉普車緊緊貼著它。
下一個出口,面包車突然撞向吉普,撞的方向是駕駛座。兩輛車撞到一起,面包車頂著吉普車滑出很長的一道痕跡,吉普車改變打方向迎面撞了上來。
嚴重的車禍,十分慘烈。硝煙未落,灰塵還飛揚著,吉普車駕駛座上一個男人下來,箭一樣撲進了面包車里。
警匪片都不敢這么拍,男人身手很好,出手果斷勇猛。
江寧直直盯著手機屏幕,直覺,這個身影是林晏殊。
監控畫面整體昏暗,也可能是雨天的緣故,潮濕陰暗的天空,灰蒙蒙的畫面。整個過程非常的短暫,不到一分鐘面包車車主就被制伏,其他警察沖了上去。
視頻到此為止。
“車里搜出來兩把自制土槍。”護士念著新聞上的文字,眉頭緊皺的感慨,“這就是個反社會的變態,那個林警官斷了一只手還沖上去抓人。要是對方把槍拿出來,后果不堪設想。”
席瑞在一樓接到周齊,周齊風塵仆仆進了電梯,匆匆忙忙道,“林晏殊怎么樣還活著嗎手能保住嗎我看到新聞了,他這是抓人不要命啊,跟亡命之徒飆車,他以為他是拓海。”
“剛做完手術還在觀察室,醫生看著,不會有生命危險。”席瑞握住周齊的手,手心冰涼,“我的手現在還抖著。”
“辛苦了。”周齊拉著她的手親了下,有些疲憊的靠在電梯壁上,“真不懂他為什么要選擇警察,命懸一線,說不定哪天就沒了。回家繼承家業不香嗎你下午還上班嗎”
“接到電話我就請假了。”席瑞按下六樓按鈕,“追求不同吧,晏哥跟我們不一樣,他有理想。”
“好理想。”周齊嘖了一聲,“命都要沒了。”
電梯緩緩上行,兩個人都緩了過來。
“你見著林晏殊的人了嗎他爸來了嗎”
“沒有,估計晏哥沒通知他。”席瑞搖頭,“我過來的時候他就進手術室了,警局的同事簽的字。”
醫生讓家屬去病房等,席瑞和周齊往病房走。
席瑞說,“晏哥高中的那個女朋友是不是叫江寧她現在做什么工作你們還有聯系嗎”
“考的是a大醫學院八年制,可能是醫生吧。”周齊得知林晏殊沒事,空出心思拿手機查看消息,“是叫江寧,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