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生病了”林晏殊摸了把她的額頭說,“很燙。”
林晏殊的手指很長,手掌很大,江寧感覺半張臉都被他罩住了。
“嗯。”江寧點頭,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林晏殊,她整個人滾燙,“我回家取錢去醫院。”
她呼吸灼熱,噴在林晏殊的手心。
“我送你回去吧。”林晏殊的手落到后面提著江寧的書包。
江寧燒的太暈了,也不知道拒絕,她就那么拖著林晏殊回到了長尾巷的房子里。她敲了門,里面江梔問她是誰。
江寧出聲后,江梔就開始裝死。
江寧已經聽到了里面電視的聲音,可沒有人給她開門。很可笑,江梅每個月給舅舅高額的費用,江寧卻經常回不去。
那天房子里到底有幾個人她不知道,她至始至終只聽到了江梔的聲音。
大概是生病的緣故,她特別失態的砸門,砸的驚動了周圍的鄰居,他們伸出了頭看,江寧用力的砸著。
門始終沒有開。
她難過又難堪,她不想被林晏殊看到這么不堪的一面,可她就是生活在地獄里,快撐不下去了。
林晏殊拉著她下樓,江寧一邊哭一邊跟著他走,林晏殊的步伐很大,走的也很快。他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他拉著江寧坐進去,江寧把頭埋在膝蓋里就哭暈過去了。
也可能燒暈過去了。
她再次醒來是在醫院的輸液大廳,她躺在林晏殊的腿上,手背上扎著輸液針。林晏殊穿著白色高領毛衣歪在醫院的金屬椅子上睡覺,一只手搭著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圈著她。
他的睫毛垂下在眼下拓出濃重的陰影。
他睡覺時一點都不兇,他的唇抿著,人畜無害。
林晏殊的羽絨服蓋在她身上,把她包的嚴實。
江寧動了下,他就醒了。林晏殊睜開眼,嗓音還帶著濃重的惺忪睡意,抬手摸了摸江寧的額頭。
他揚著唇角,“退燒了。”
江寧眼睛很熱,林晏殊的手就落下去蓋住她的眼,半真半假的開玩笑,“不要哭,你已經哭濕了我的外套,再把毛衣哭濕,我會要你賠,毛衣不能沾水就廢了。”
江寧躺在林晏殊的腿上掛完了那瓶吊水,林晏殊好像問了她為什么會感冒,她不記得說了什么。
那天晚上江寧沒有回家,林晏殊不知道從哪里搞了個成年人身份證,開了一間房。標間,江寧睡覺他用酒店的電腦打游戲。
江梔說林晏殊威脅人是在冬天,那林晏殊應該是這件事之后威脅了江梔。
他也是這之后把高二三班的那群人挨個揍了一遍,被學校記大過,差點開除。
“他是不是這么跟你說的。”江寧看著江梔的眼,靠近一些壓低了嗓音,學著林晏殊的腔調,緩慢一字一句,“你要是再欺負江寧,我就弄死你。”
江寧學的很像。
江梔打了個寒顫,往后退了半步,“當年都是小孩,小孩子之間有矛盾多正常至于嗎這人心理就不健康。”
“如果因為你的作惡我發生了危險,你也能這么心安理得的說是小孩矛盾嗎你當年也不小,十幾歲了。你很清楚把我關在門外是什么后果,你還是做了。”江寧揚了下唇,笑的有些諷刺,目光清冷,“他只是一個有著正常人該有的善良與正義感的人,心理不健康的是你。作為醫生,我勸你一句,有時間去看看心理醫生。”
電梯門打開,江寧抬腿走出電梯,回頭已經斂起了全部的情緒,“你該慶幸林晏殊會出現,阻止了其他的可能。”
又換域名了,原因是被攻擊了。舊地址馬上關閉,搶先請到點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