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為力。
凌晨時分,醫院寂靜,熾白燈光亮著,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她脫掉白大褂換上裙子,取了留在值班室的風衣穿上,穿著平底鞋拎著包按電梯下樓。
外科樓大廳只有保安在巡邏,空蕩蕩的。
江寧很疲憊,低著頭往外面走,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打開叫車軟件。她今天是林晏殊安排的車送來,她的車在家。路程有些遠,走回去不安全。
江寧走出外科樓不到五十米,覺得有人在跟她。
直覺一出來,她后頸汗毛都豎起來了。這一段路有些黑,門口的保安離的很遠,最近的外科樓保安在里面。
五十米夠干很多事。
他們做醫生的,風險很大,特別是骨科醫生,投訴率最高,病患關系極為緊張,輕則投訴重則醫鬧。江寧在一瞬間,腦子里閃過無數的危險畫面。
她讀博期間在a大附屬醫院,他們科室就有個骨科副主任醫師就是在下夜班被病患家屬捅了。他們后來還專業的培訓了很長時間的防身術,以及遇到危險的處理方式。
江寧沒有第一時間回頭,她從包里拿出了電擊棒,打開了開關。
另一手拿起手機,撥通了林晏殊的電話號碼。
身后響起了鈴聲,江寧倏然回頭。
林晏殊單手插兜敞著筆直修長的腿站在距離她五米左右的位置,他穿著黑色休閑夾克,冷冽下頜微揚,唇角浸著笑,“是我。”
江寧狀態松懈下來,松一口氣,把防身工具裝進背包,忍不住笑道,“你怎么在這里”
“連環車禍影響很大,我過來看看情況,順便等你下班。”林晏殊邁開長腿走向江寧,說道,“反應不錯,警惕性挺強,我以為你至少再得一會兒才能發現。”
“怎么不叫我”江寧把包帶拉上,“吃晚飯了嗎”
“想叫的,你已經打電話過來了,你反應很快。”林晏殊停在距離江寧半米的地方,偏了下頭,夜色下深邃黑眸帶著點暗光,“餓了吃宵夜嗎想吃什么”
“去哪里吃開車還是打車”江寧看到林晏殊,心情好了些。他站在面前,高大挺拔,影子在地上拉出很長的一道,很有安全感。
有個人等她下班。
“開車吧,同事把車開過來了。”林晏殊把車鑰匙遞給她,指了指來路,“我的車就停在外科樓下面,我靠在車邊等你。我以為你會看到我,沒想到你越過我徑直走了。”
江寧接過車鑰匙抬眼看過去,他的車果然停的很突兀,就差橫到醫院門口了。江寧走過來的時候還繞了下,居然沒看到車邊的林晏殊,“抱歉,我沒看到。”
“哦,沒看到我。”林晏殊清了下嗓子,低頭插兜走在江寧身邊,長腿邁的很大,但走的不算快,跟江寧保持著一掌的距離,走動間稍微動作大點就能碰到,“是我太不起眼了,理解。”
“不是。”江寧把口罩往下拉了些,繞到林晏殊右邊的位置,翹了下小手指,“那什么。”
“什么”林晏殊偏頭垂下濃密睫毛,注視著她,他抬了下眉,嗓音又低又沉,“江醫生”
兩個人離的很近,江寧環視四周,又往林晏殊那邊靠了些。伸手把林晏殊的手從褲兜里抽了出來,握住他修長的手,臉上有些熱,“林晏殊,我能抱你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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