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晏殊穿上外套,把繃帶打好,“她家住五樓,掉到三樓的平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已經送醫院了。”
江寧蹙眉,“哪個醫院”
“濱城醫院。”
“受不了輿論的壓力”江寧起床去找衣服,“是自己跳的嗎”
“不一定,沒有證據不貿然下結論。不過輿論這個東西,確實也能殺人。”林晏殊看到江寧滑下肩膀的睡衣帶,露出一片皙白,江寧身材是偏瘦,鎖骨線條清冷,上面印著吻痕,他抬手把江寧的細衣帶提回去,指腹在她的肌膚上短暫的停留,強行移開站直,“說到這個,昨天中午你問我懷疑什么案件,我忘記告訴你了。”
“什么”
“你知道iberty嗎”
“自由”
“是一個社交平臺,挺自由,自由過頭了。”林晏殊單手插兜靠在柜子邊,房間開著一盞橘色小燈,兩個人的五官都被映的很深,“這個平臺上有很多極端言論,吸引了不少瘋子,最近幾起惡性案件都跟平臺上的極端言論有關。許紅案的犯罪嫌疑人還有許靜,他們都是iberty的用戶。有人引導,有人動手,他們在利用輿論殺人。目前我們已經掌握了部分證據,證明這個環存在。”
江寧取了件長款毛衣外套,穿上。
“我一開始擔心你的資料會出現在iberty上,這上面瘋子太多了。醫患矛盾本身就是千古難題,一直對立,其中不乏極端瘋子,點火可能就爆了。我昨天讓同事查了,iberty上沒有你。”
“你的照片是純路人拍攝放到網上,參加了一個無聊博主的最美瞬間評比。你的熱度很高,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江寧并沒有出現在iberty,她的新聞出來的時候,iberty大部分版塊都被封了,“有人扒了你的職業,我們抓了鄭成安后,他想拿輿論對抗司法,不知死活。他做慣了網絡強盜,以為認人都能被威脅。他的人拿你的照片做文章,我們已經警告過了,新聞暫時全部撤掉。鄭成安就是那個的病患鄭宇的父親,打秦主任的那個人。”
鄭成安做的是新媒體行業,如今的很多媒體跟差不多,一言不合就帶節奏網暴,逼人就范。大概是這套玩多了,橫行霸道慣了,在醫院才會那么囂張。
“秦主任那樣的老醫生,帶他節奏沒用。所以選擇了你,挑軟柿子捏。”林晏殊嗤了一聲,“網絡人雜,我們抓了很多人,也有一部分漏網之魚,瘋子散落在各個角落。你還是小心點,注意安全。不管遇到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時間跟我打電話。沒有大事小事,你的事都是大事,請把你的安全當成做手術一樣嚴謹的對待。”
江寧點頭,“我知道了。”
林晏殊拉開門走出去又回頭,“不是口頭答應,是刻在你的條件反射里。給我的號碼備注a,排在第一位。”
江寧拿出手機解碼遞給林晏殊,“你來。”
林晏殊還真接過手機,他的手很漂亮,江寧的白色手機在他的手心里顯得有些小,他的手指骨關節清晰,打字飛快。設完把手機遞過來,沉黑眸子注視著江寧,“那我走了。”
江寧若有所思,“沈怡君和這個iberty有關系嗎”
“因為她父母的愚蠢操作,她是出現在iberty上最后一個極端話題。不確定有沒有關系,得查。”林晏殊看了看江寧,“真走了。”
“嗯,好。”江寧接過手機打開通訊錄,看到排在第一位的是a老公,下面跟著林晏殊的電話號碼。
江寧的臉刷的一下通紅,這個男人還能再騷點嗎
忽然面前一道陰影,江寧抬眼便看到放大的一張俊臉,林晏殊側了下頭在她唇上印了下,“告別吻。”
他應該是洗漱完回來換衣服,唇上有薄荷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