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特別微妙,江寧小心翼翼拿出鋼筆,翻看著。
一個紙片掉落,江寧心跳的快從嗓子里出來了,她拿起紙片。
白色的便簽紙,上面的字跡已經模糊了,依稀可見幾個字。
“我們終會相見。”
林晏殊的筆跡,他的字一向張揚。
這張紙不知道放了多久,江寧忽然鼻子有些酸,那個傻男人。她把紙片放回去,鋼筆也放回去。
一層層抽屜拉開,他的房產證和畢業照以及這幾年獲獎的證書都在上層抽屜里,下面壓著厚厚的一沓草稿紙。
很多字跡都糊了,年代久遠。
上面有江寧的字跡,也有林晏殊的字跡。
他的書架上全是專業書,整整齊齊。可抽屜里,藏著全部的秘密,那些被遺忘很久的時光,就停在他的抽屜里。
江寧的嗓子有些硬,聽到腳步聲時,她匆忙擦了下臉,抬眼看去。
林晏殊裹著浴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抬眼看來,四目相對,他蹙眉,“眼睛怎么了哭什么”
“沒哭,眼睛里進灰了。”江寧找到鑰匙打開抽屜,迅速把放著過去的抽屜全部合上,“我媽說下午領結婚證不吉利,你還去嗎”
“眼睛紅紅的,沒哭”林晏殊推開了書桌的椅子,俯身看來,“臉抬起來給我看看,江同學。”
江寧拿出戶口簿,看到她媽把存折和家底都放在里面,倒是放心。
抬眼看去,“真沒哭。”
林晏殊的聲音立刻停住了,江寧的眼睫毛還是濕的,暗沉沉的潮。心也軟了,拇指擦過江寧的眼,揉了把她的頭發,緩緩道,“今天不能領證,委屈哭了嗯江醫生。那明天領,明天你還有一天假期。”
林晏殊的手掌又寬又熱,江寧蹭了下他的手心。
“嗯。”
“真因為這個”林晏殊半蹲在她旁邊,唇角上揚,笑的眼眸飛揚,“這么想領證江醫生。”
“你不想”江寧硬著頭皮看過去,下巴微揚,“你不想嗎”
“想。”林晏殊拿起江寧的戶口簿,翻開看到上面戶主江梅,長女江寧。
除了戶主頁,只有兩頁,站起來握在手里,跟他的戶口簿疊在一起。
“領完證,我把戶口遷到你家戶口簿上吧”
他的戶口簿只有一頁,光棍林晏殊。
“可以嗎”江寧對這個沒概念,但是正常的好像是女方遷到男方的戶口本上。
“然后第三頁就會是女婿,林晏殊。”林晏殊嗓音慢悠悠的,把戶口簿收起來,裝進文件袋,擦著頭發走向客廳,他非常理所當然把所有文件收到了他的包里,“有什么不可以當然可以。”
“那明天領嗎”江寧問。
“怎么吉利怎么來,我搜下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規矩,別犯忌諱了。”他們的婚姻要萬無一失,唯物主義的林晏殊都跟著迷信起來,他擦著頭發走到客廳沙發坐下,拿起手機操作在網上預約申請,“你先去洗個澡,一路上顛簸,累不累”
“你不吹頭發嗎”江寧看他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拿出了吹風機,走到客廳遞給他,“吹干,不然頭疼。”
林晏殊沒有接吹風機,低了下頭,“那什么”
“什么”
林晏殊預約成功,抬眼注視江寧片刻,喉結滾動,“老婆,能幫我吹下頭發嗎”
江寧腦子嗡的一聲,耳朵滾燙,“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