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鳳章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入了這位皇帝的眼,以至于他來插手自己的婚事:“下官遵命。”
皇帝聽了這話,又說道:“不必這般緊張,倒像是朕要吃人似的。”
蘇鳳章只得露出笑容:“陛下關心微臣,微臣只是受寵若驚。”
皇帝哈哈笑,反問道:“那到底是驚還是喜啊?”
“喜不自勝。”蘇鳳章如此回答。
皇帝又瞧了他眼,越看越覺得蘇鳳章確實是有副好容貌,雖然不如孟庭風流倜儻,也不如蘇莯那般面玲瓏,卻更加清新俊逸,也難怪女人會喜歡。
雖說是自己欽點的狀元郎,但皇帝與蘇鳳章的接觸并不多,此時想起當初轟動時的《歲花吟》來,心又覺得蘇鳳章不但有才,有能,更有幾分血氣。
這般想,皇帝對他的喜歡又添了三分,笑著說道:“朕看你不是無趣沉悶,是內秀。”
“陛下謬贊了,下官愧不敢當。”蘇鳳章笑著答道。
皇帝挑了挑眉,又說道:“你放心,朕可不會隨意指婚。”
“行了,繼續講孝經吧。”沒給蘇鳳章繼續說話的機會,皇帝岔開了話題。
講了足足個時辰,蘇鳳章才口干舌燥的離開,不過他體力極好,臉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疲倦來,走路的姿態依舊挺直。
皇帝若有所思的翻著孝經,忽然問身邊的李公公:“你看這蘇鳳章如何?”
李公公時間摸不準皇帝的心思,擦邊說道:“陛下親自點的狀元郎,自然是才俊無雙。”
皇帝嗤笑了聲,又說:“阿樂看了蘇鳳章,想要將和靜下嫁與他。”
李公公心微微吃驚,要知道和靜郡主是榮親王唯的女兒,這些年榮親王府并無其他子嗣,榮親王本人似乎也并不因此著急,反倒是皇帝時常為弟弟無后這件事擔心。
京城暗地里流傳著句話,那就是娶了和靜郡主,那就等于得到了榮親王府,背上了道免死金牌。
就因為這個,京城的公子少爺們對和靜郡主趨之若鶩,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和靜郡主眼光頗高,榮親王更是對他們個也看不上。
誰知道兜兜轉轉,榮親王居然看了出生般,家世般,如今不過是翰林院侍讀的蘇鳳章蘇大人,李公公驀地想到元宵案發時,蘇大人曾經救了和靜郡主命,難道就是因為這個,以至于和靜郡主非君不嫁了?
李公公笑著說道:“陛下,這男未婚女未嫁,蘇大人與和靜郡主也是男才女貌,除了門第頗為般配,您為何不直接指婚呢?”
皇帝卻搖頭笑道:“阿樂這個人你還不知道,若是直接指婚他反倒是要鬧脾氣了,你看著吧,他肯定要想著法子讓蘇鳳章主動上門求娶。”
李公公聽也笑了:“倒也是,榮親王向都是這個脾氣。”
皇帝似乎想到了什么,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說道:“蘇鳳章想要抱得美人歸,自然也得努力番才對,不然豈不是便宜了這臭小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