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人一松手,蘇阿榮就連爬帶滾的跑到蘇鳳章身邊,看到他背后的衣裳都帶著血痕,一時間竟是不知道如何下手,只是心疼喊道:“二郎,你疼不疼?”
“還好。”蘇鳳章見他的神色比自己還要差,反過來安慰道。
蘇阿榮卻沉浸在愧疚中:“都怪我不好,是我牽累了你。”
“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太子殿下高高在上,平日里恐怕都不會多看蘇阿榮一眼,此次要抓著蘇阿榮治罪,不過是因為自己得罪了他,想要敲山震虎罷了。
蘇阿榮還要再說什么,蘇鳳章卻已經在他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作揖道:“多謝五皇子殿下出手相助。”
“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蘇大人客氣了。”
五皇子瞧了一眼他背后的血痕,嘖嘖說道:“我這大哥,下手倒是心狠,蘇大人還是盡快處理一下傷口吧,不然怕是不大好。”
“只是小傷,暫時無礙的。”背后的傷口雖然疼,但蘇鳳章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看起來恐怖但不過是皮外傷而已,只是看起來有些嚇人。
五皇子微微挑眉,忽然看著他說了一句話:“蘇大人,過了這些年,你倒是一直沒變。”
蘇鳳章有些奇怪,畢竟當初在青州的時候,他跟五皇子可沒有什么交情。
五皇子掃了一眼旁邊的蘇阿榮,又道:“你對這族兄倒是情深義重,頗為難得。”
“既然今日摻和進來,那我就送佛送到西吧,來人,去請了王太醫過來。”
蘇鳳章連忙說道:“五皇子,不必勞煩,下官去醫館處理就可以了。”
五皇子卻笑著說道:“醫館的大夫,醫術哪能跟太醫院的比,再說了,讓你帶著這一身血出去,到時候還不得傳得沸沸揚揚的,蘇大人,你說是不是?”
蘇鳳章一聽也是,雖說太子在茶樓責罰他的事情是瞞不住的,但只會限于高層,百姓們不會知道,可若他帶著一身血出去,到時候只怕傳得到處都是。
在這里處理也好,免得到時候讓家人看見了擔心。
派人去請太醫的功夫,五皇子坐在桌旁,一邊喝著茶,一邊打量著身邊的蘇鳳章。
他越看越覺得有趣,略帶幾分好奇的問道:“蘇大人,方才上來見你跪在太子面前,本皇子倒是驚訝的很。”
蘇鳳章眼皮子都沒動一下,笑道:“下官做錯了事情,自然應該被責罰。”
五皇子把玩著腰間的玉佩,笑道:“話雖如此,但蘇大人卻不像是卑躬屈膝之人。”
蘇鳳章倒是笑了起來,道:“天下百姓,在皇族面前都是臣民,何談卑躬屈膝。”
五皇子微微皺眉,敏銳察覺這話似乎不對,但又找不出不對勁的地方來,以至于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一直以來對蘇鳳章的印象太過于清高,所以才覺得他會是那種寧死不屈的。
他把玩玉佩的手指一停,或許,是他想錯了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