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師的臉色更加難看,之前軍需糧草一事事發的時候,皇帝在宮中對太子大發雷霆,但礙于大周的顏面,當時兩國交戰的惡況,到底是先將此事壓了下去。
可是世界上沒有不漏風的墻,如今朝中誰不知道太子為了給親弟弟下絆子,不惜在軍需之中動手腳,以至于太子原本就不好的名聲差到了極致。
而民間更是如此,甚至還有唾罵太子的口水歌流傳出去,在市井之中流傳。
太子被幽閉在東宮之中,皇帝雖然一時半會兒沒有下令處罰,但不代表這事兒能輕描淡寫的過去,即使是實打實的□□派,張太師也對太子此舉十分不滿。
甚至有時候,張太師都開始懷疑自己支持太子是對是錯,太子是嫡長子,身上卻沒有明君的氣度,甚至比當今陛下還不如。
“張太師,既然四哥有事,我們就不需要等他了。”誠郡王淡淡說道。
“還請諸位隨我來。”張太師這般說道,心中卻又是嘆了口氣。
四皇子失去了顏面,一只耳朵,甚至是成為皇帝的機會,他怎么可能善罷甘休,如今凱旋的軍隊回來了,那件事也到了徹查的時候。
時隔幾個月,大周的宮廷依舊還是富麗堂皇,華貴中帶著威嚴,威嚴中帶著壓抑,似乎一點變化也沒有,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行走之間的宮人內侍越發的謹慎小心。
宮宴設在宣化殿中,眾人進去的時候便看到已經擺放好的桌案和美食,甚至后頭還有宮廷樂師和舞女等待著。
這倒像是他們父皇的風格,不管什么時候,大國的氣度總還是要在的。
誠郡王坐在了右下的位置,張太師見狀提醒道:“誠郡王,您該坐在那里才對。”
誠郡王卻笑道:“張太師說笑了,那邊該是太子,或者四哥的位置。”
張太師臉色微微一變,不知道這位五皇子是故意為之,還是真的不知道太子被關了禁閉,今日恐怕是不會出席正常宴會了。
說完這話,誠郡王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笑著說道:“蘇大人,你坐本王身邊。”
“郡王爺,這般恐怕不好吧?”蘇鳳章說道,按照官職他的位置應該靠后。
誠郡王卻說:“你是此次凱旋的功臣,有何不好,再說了,待會兒父皇見了必定心中喜歡,坐過來吧。”
何雋見狀哈哈一笑,摸了摸下巴也不折騰,直接就在他們身邊的位置坐下來,還說道:“蘇大人放心,陛下見了定然高興。”
蘇鳳章低聲問道:“若是太子或者四皇子出現,亦或者有其他的皇子出席的話,豈不是?”
誠郡王轉過頭對著他微微一笑,道:“你放心,他們一個都不會來。”
皇帝可不止這么幾個皇子,按理來說這般的盛宴怎么會一個都不來,蘇鳳章心中懷疑,很快便知道誠郡王才是真的了解這位皇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