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皇帝就說道:“朕能信任的人,一個是榮親王,另一個便是你。”
誠親王連忙說道:“父皇……”
皇帝拍了拍她的手背,繼續說道:“你要說什么,朕心里頭知道。”
“榮親王重病在身,不能勞累,如今只有把禁衛軍交到你的手中,朕才能安眠。”
誠親王低聲說道:“父皇,兒臣自然愿意肝腦涂地,但此事是否不妥?”
皇帝卻說道:“有何不妥,這幾日你便做的很好。”
說完這話,他又開始咳嗽起來,許久才緩和下來,繼續說道:“何雋與和靜的婚事在即,等他們成了親,朕反倒是能安心一些。”
“到時候外頭有何雋,宮內有你,朕才能真正的放心。”
“你們雖然年幼,卻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將族后人,朕相信你們能夠保國□□。”
只怕是保國□□是假,拱衛宮廷才是真的。
誠親王一想便知道皇帝的心思,當初他讓何雋進入兵部,一來是見識到何家在軍中的影響和何雋本身的將才,二來便是看中何雋與太子和四皇子的關系都極差。
如今榮親王重病,這幾日都是勉力支持,皇帝見狀便要把他拉出來溜溜。
誠親王只得說道:“兒臣定不負父皇所托。”
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說道:“你四哥這個人向來就是個打蛇上棍的,他若是與你示好,你只需拒了就是,不用多理會他。”
“行了,此事已經了結,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說完這話,皇帝再一次閉上眼睛,一直到誠親王快要離開內殿,才忽然說了一句,“若是有空,你多去看一看德妃也是無妨的。”
走出寢宮,誠親王臉上的嘲諷幾乎都掩不住,這算什么,既要用他,又不肯給半點實惠,最后去冷宮反倒是成了優待了。
誠親王毫無去冷宮溜達的意思,徑直離開了后宮。
即使早就知道這位陛下是個偏心眼兒的,但到了今日誠親王還是覺得心中一片冰冷,讓他來統帥禁衛軍看似重用,但卻讓他疏遠如今最后可能登上帝皇之位的四皇子。
他的好父皇可曾想過,他已經徹底的得罪了太子,如今再去得罪四皇子,將來無論他們哪一個上位,都不會有他的好果子吃。
也是,他什么時候考慮過這些,終歸只要皇帝的寶座安然無憂,其他的都可利用。
見誠親王臉色陰沉沉的回來,誠親王府的人戰戰兢兢,連走路都不敢發出聲音來。
誠親王府沒有女主人,往日里都是誠親王身邊的管家做主,管家見狀,低聲問道:“王爺,湯水已經準備,王爺可要沐浴洗漱?”
誠親王捏了捏眉心,開口問道:“這幾日府內可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