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容娘既然來問,自然是有話說的,便道“我娘家有個外甥女,今年恰好及笄,她二伯乃是翰林學士,叔父是戶部勾院,那小姑娘我也得見過,小時候相貌就生得極好,長大之后,更是出挑,性子也十分柔順”
她滔滔不絕數著娘家外甥女的好。
郭保吉一直聽得她說完,復才問道“她家是個什么來歷”
廖容娘只好道“有些可惜,她爹當年科舉不曾有個好名次,在陵縣做縣丞,名聲極好,她娘是鳳翔許家出身,也是書香門第父母雖是不怎的,可她那一家關系親近,叔伯也十分得力,又有兩個兄弟在書院讀書,一向地先生贊譽,說是將來下場,進士不在話下。”
又道“那小姑娘當真十分可人,若有機會給安南瞧一眼,他必定喜歡。”
父母俱是不行,兄弟又還沒下場得功名,至于叔、伯之類的,若有好事,誰不會先想到自己家。
這樣的門第,怎么可能同自己長子堪配
郭保吉心中不滿,面上卻是不置可否,只道“這一門親事太弱了,嫁得進來,怕是要鎮不住,還是要另找個娘家硬氣些的。”
雖是早有預料,廖容娘難免還是有些失望。
繼子繼女同自己都不親,嫁得進來許多年,也未能得個一男半女傍身,廖容娘自然是著急的。
眼下旁的辦法俱是無用,只能特地挑個娘家外甥女,若能嫁給郭安南,多少也算是在家里有了個左膀右臂的自己人,又因其娘家弱,少不得聽憑自己擺布。
若是照郭保吉說的,給郭安南尋個娘家得力的妻子,一旦新媳婦進得門來,又站穩了,將來自家日子想來不會太好過。
不過廖容娘今次也不止是為這事情來的,她面上看起來半點不惱,只笑了笑,道“是我想的淺了,官人說得很是,再細細尋個出挑的。”
又道“上回我恍惚間聽得舅舅家里有個女兒,正要及笄,卻不知道是也不是”
廖容娘口中的舅舅指的乃是郭安南兄妹三人的親舅,郭保吉原配的長兄,其人也是武將出身,征戰多年,多有功勞,眼下正知一軍。
郭保吉點頭道“是有此事。”
廖容娘猶豫了下,小聲道“我聽得說,這一位乃是原配留的小女,沒有說人家卻不曉得配于小耘怎的樣”
郭保吉眉頭一皺,道“謝處耘此時既無功名,也無官身,不好去提這事,況且梨姐兒自小在她祖母膝下長大,極得人嬌寵,養出的性子說一不二,兩人當真成了親,怕是日日吵鬧不休。”
廖容娘給繼子說親,只看性情溫順,給兒子說親,卻是把家世當做第一位,性情排在其次,最好能找個娘家十分厲害的幫忙搭一把手,自然不在意這個,忙道“婚姻之事,誰又說得清楚,倒不如先相看一回”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