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叫我家那個小的同她同吃同住,誰知晚間睡覺的時候,見得她里頭小衣乃是水紗做的,形制十分奇怪,又露前頭,又露后頭,夜晚說夢話,口中呼哥呼爺的,那聲音叫得人呢頭皮發麻不說,還拿手腳去勾隔壁躺的”
不過十三四書歲的小姑娘,衣服下面長得同十歲的女子一般,有前有后,夜夜還要自己給自己揉胸,揉過之后,還要教她女兒怎么揉。
女兒只睡了兩天,就偷偷跑來同她說。
可畢竟是沈輕云同馮蕓的女兒,又是馮蕉的外孫女,莫說丈夫特地來鄭重交代過不可怠慢,便是沒有交代,詹氏又哪里敢怠慢。
她便再如何也不好多問,本是擔心那族侄女害怕,是以才叫女兒過去同睡,眼下睡過之后,卻是自己女兒快要嚇死了,最后只好兩下分開。
“后頭晚間便分開睡,只是有一日走水路,大半夜的,老爺在隔間同人吃酒吃了許久不曾回來,我想著隔日還要趕路,便去尋他,誰曉得聽得里頭有女人聲音,便叫人偷偷去看,竟是見得見得”
詹氏說到此處,牙齒直打顫。
田氏怎么也想不到是什么緣故,忙問道“見得什么”
詹氏左右看了一圈,確定無人在旁,才壓低聲音道“見得那族侄女跪在榻上,一面笑,一面拿酒杯喂我家老爺吃酒”
田氏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詹氏已是眼淚都下來了,道“嫂子,我也不敢張揚,也無人商量,你曉得我不像你是個有體面的,又不敢去多問,只好來求你拿主意了這可怎么辦才好啊”
詹氏這一處哭得痛快,田氏卻是嚇得膽寒。
這樣的做派,同外頭賣身的女子也無甚差別了,怎可能是一夕之間養成的。
難道那獻杜工部集的沈氏女,同自己家中這一個族侄女,不是一碼事
兩個擺在一處,雖然不曾見得另一個,田氏已經覺得家里這一個不像是真的,連忙回去找了丈夫。
當著妻子的面,沈眾普義正辭嚴,道“一派胡言這族侄女自然是真的,若是宣縣那一個是真的,老三已經去了好幾個月,會不知道她會不站出來”
又道“老二同我說了,上回鬧去衙門的時候,馮家就說要給我們好看,多半是在這一處擺的道道”
“你且想,這書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卻是等到咱們這族侄女到京城了才出來,難道不是馮家特地抬出來同咱們一門打擂臺的馮憑明面上是前一陣才占的梁門大街的宅子,看誰曉得當年分家的時候,他有沒有把馮老相公家中的東西拿走又不是那等沒積淀的平頭百姓,家中得一部兩部孤本,有什么稀奇你莫要在此處亂猜,沒得叫侄女傷了心”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