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那謝善胯下用力踹了一腳。
謝善人本來已是暈了過去,被這一腳踢得一抽一抽地抖,竟是痛得又醒了過來,口中叫道“救命我再不敢了”
隔著厚厚的生豬肉同豬扇骨,那聲音甕甕地傳了出來。
沈念禾生怕出事,急急拉著謝處耘道“里頭他還帶了人來,若是傳出去,謝二哥你是要進衙門的”
謝處耘又想甩開她的手,又怕傷了她,正僵持間,外頭一人忽然肅聲問道“這是在做什么”
沈念禾轉頭一看,見得裴繼安皺眉站在門口,頓時松了口氣,當即道“三哥快來,這謝善要欺負我,給謝二哥攔住了”
她滿似以為裴繼安一來,謝處耘就會收斂幾分,卻不想見得這一位裴三哥,謝處耘卻是更瘋了,狠狠踢了幾下那謝善的肚子,口中叫道“三哥,我回來時見得這人要行那等齷齪之事,好險就叫他得了手”
屋子里除卻謝善,就只有沈念禾同謝處耘。
裴繼安一下子就想到了當日在荊山腳下的小衙署里頭,謝善色瞇瞇盯著沈念禾的樣子,一時臉色也變了,當即道“打肚子,打吐了算我的”
謝善慢悠悠轉醒的時候,天都黑了。
他全身都痛,嘴巴里臭熏熏的,從喉嚨里頭泛起來一股豬騷味同血腥味,又有嘔吐物的酸臭味,頭暈乎乎的,也是又麻又痛,仿佛被悶棍敲了一百下一般,除此之外,胸口發悶,肚子痛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下頭更是木木的,痛得已經幾乎沒了知覺。
“少爺可算醒來了”
邊上的伴當驚喜地圍了上來,問道“少爺餓不餓的可有哪一處不舒服腿疼不疼”
謝善有些發懵,轉頭見得自己不知何時已是回了家,又有些反應不過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咬牙切齒問道“那謝處耘同裴繼安”
伴當聽得他問,便十分殷勤地解釋道“少爺喝醉了酒,還是裴官人同那謝小哥兩人幫著送回來的。”
謝善雖說喝醉了酒,多少卻記得些醉時的事情,他一抬手就是全身發疼,登時再顧不得聽這些話,打斷問道“我身上的傷是誰打的是不是那謝處耘”
那伴當略有些猶豫,過了半晌,復才道“好似不是誰打的,是少爺自家摔的裴家的姑娘攔不住,您這一處竟是爬去了桌子上頭,不想從桌上跌了下來,幸好沒折到腿,只是傷了不少地方,還要去搶謝小哥背回來的豬往自己頭上罩”
如果放在平時,謝善恐怕早已一腳踹了過去,只是眼下全身都動彈不得,只好氣得罵道“你這眼睛瞎的嗎老子沒事去搶他的豬干什么主子被打了都不知道是誰打的,看我好了不打死你”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