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繼安倒是沒有催他,只略作惋惜道“坐贓、縱贓與盜竊同罪,雖不曉得你是犯了那一項,按著而今算出的賬目,只計兩載,也有上百萬貫之多,百匹尚能坐絞,卻不曉得百萬匹當要如何”
劉看庫面色大變。
他雖然一向知道酒水值錢,然則直到此時看到賬冊后累加的數目,才知道徐管事及其背后依仗究竟從此處撈了多少好處走,一時惶恐之外,不免生出幾分怨恨來。
占便宜的時候跑得倒是快,眼下出了事,就不見蹤影了
只他此時拿不準徐管事那一處知道情況后會如何處置,一時也不敢多說,只守口如瓶,勉強笑道“官人說笑了,小的多年來兢兢業業,實在從未監守自盜”
裴繼安也懶得在此處扯這許多,只道“監守自盜之事,你我說了都不算,交于提刑司之后,自會有人來審。”
一面說著,一面轉頭找了個雜役過來,交代道“去提刑司報請立案,就說釀酒坊中有人盜竊酒水。”
劉看庫嚇得臉都白了,連忙攔道“官人使不得”
又叫道“去得提刑司,豈不是叫人笑話左提舉他管了數年司酒監,從未發現釀酒坊有事,眼下忽然出了事情,叫他臉上如何好看”
裴繼安冷冷道“按著眼下釀酒坊中的得酒數,我立時就要給人攆出去了,既如此,倒不如鬧將出來,旁人臉上好不好看,管我何時”
這一句堵得劉看庫無話可說,還未反應過來,卻見左右各有一名役夫上得前來,一人捉住他一只臂膀,將他整個人架了起來。
如果說前頭發生的事情,劉看庫都覺得快得不敢置信,此時發生的事情,卻驚駭不已。
竟是就這般被兩個人硬生生架了出去。
如此毫無征兆,他自然不住反抗掙扎,又急急叫道“裴官人”這一句才出口,面上就被罩了一層黑布,嘴巴也被厚布給堵了,先被半抬半架出得門去,又給抬上了馬車,也被放倒在車廂里,搖搖晃晃不知走了多久,才被放了下來,重新抬了出去,仿佛進得一個房間里頭。
許久之后,才有人來把劉管庫面上的黑布除了下來。
他懵了一下,轉頭環顧一圈,卻見得自己在一間陌生的房中,房間并不大,一丈見方,當中擺了一張桌子,兩張交椅,墻上掛著許多東西,一樣樣看過去,有鞭、棍、鐵鉗等物。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