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香蘭有些支吾:“這……誰……這事本來就是企業和個人的借貸關系,鄉里頂多就是幫著問問,根本就沒必要管,又不是我們欠錢。”
“錢當然不是我們欠的,村民也肯定不會沖我們要,可我們是一級政府,有義務幫村民處理這事。”李曉禾稍微停頓,又追問起來,“你就回答我,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還是有別的領導說過?在什么地方說的?”
“我……我也是被他們逼的沒辦法,才那么說的,誰讓他們罵我了?”焦玉蘭找著理由。
“罵你?罵你還是輕的。”指斥過賈香蘭后,何海又轉向李曉禾,“李鄉長,這個女人剛才去了以后,對我們是橫加指責,說我們給鄉里添麻煩,給她添麻煩。要是別人說還情有可愿,最不該說的就是她,馬騙子第一次去村里,就是她陪著。那時候說的可好聽了,說是考察,還說村民能致富,到頭來就是一騙人勾當。”
“對,騙子,女騙子。”
“當初說的可好了,現在又這么說,什么人?”
“看著就不像正經女人。”
人們七嘴八舌,矛頭直指賈香蘭,有的人還用手對其指指點點。
賈香蘭沒再接茬,而是面露膽怯之色,悄悄向辦公桌里側躲了躲。
李曉禾沒有立即說話,只到人們吵混了一通,只到賈香蘭也投來求助目光,他才出了聲:“鄉親們,聽我說,聽我說。對于這件事,我從來就沒說過不管,派賈副鄉長去,也是讓她和大家溝通。”
“我看就是這個女人不說人話。”
“李鄉長就不可能這么說。”
“這個女人真是變的快。”
人們又紛紛指責賈香蘭。
站起身來,李曉禾連連雙手下壓:“鄉親們,聽我說句話,行不行?”
“大伙都別吵。”何海提高了聲音,“聽他說,看他怎么說。”
李曉禾面向眾人:“剛才賈副鄉長所說也是情急之言,是誤會。這樣,大家先去等著,我們盡快商量好了,就回復大家,怎么樣?”
“又是這一套,李鄉長,你也換個新的說辭。”何海“嗤笑”著。
“何大哥,我這么說,是為了盡快確定給大家的回復。你們想不想解決問題?要想解決的話,就先等著。”李曉禾道,“反正你們也能找到我的屋子,我也不可能開溜。再說了,現在不是還沒到十五天嗎?”
何海咬牙道:“我可告訴你,走廊口、窗臺下我們都安排著人,后窗戶下也有人盯著,你別想耍花樣。”
“你這警惕性可夠高的,要是當初能這么防范,該多好。”李曉禾感嘆著。
“誰天生就那么伶俐?還不是被男女騙子騙過,才長了心眼?”何海“哼”了一聲,“好吧,我們就再去外面凍著,希望你別玩歪的斜的。”
“凍著干什么?去大會議室等。”說著,李曉禾拿起電話聽筒。
“好啊,也能多個輪班的屋子,省得在后墻根凍個半死。”何海一副揶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