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敏臉一紅,輕聲道:“宋勝是全省有名的大律師,你們看,像不像?”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一本雜志,翻到第一頁。
“可不是,真是。”老姚驚呼起來,“不但臉型、下巴像,就連戴的墨鏡和黑色禮帽也是同款。你聽他說話,完全就是省城味普通話。”
“我看看,全省有名律師。”周良拿起了雜志。
其余眾人都圍了過去,紛紛點頭:“像,真像,肯定是。”然后又面面相覷起來,人們都想到了一件事。
想到那件事,眾人不免產生聯想,有心人更是關注著高個男子的行蹤,關注著李曉禾與其的接觸。
大約六點多,李曉禾與高挑男子離開鄉長辦公室,有說有笑的出了鄉政府大院,直奔了“好再來餐館”。直到九點多,二人才打著酒嗝,相攜著返回了鄉政府。于是這個餐館便吸引了好多人的注意力,本已經忙活的不可開交的餐館老板,又多了一項工作,應對人們對其的咨詢。李鄉長和那個人說了什么,那人摘掉帽子和墨鏡沒有,那人長什么樣?
結果餐館老板的回復,既讓這些人失望,也勾起了人們興趣,更讓大家聯想不斷。餐館老板告訴人們,那兩人一直關著餐包門,只要進去外人,就不再說話,高挑男子則背對著門口方向,根本就注意到墨鏡摘了沒有,倒是進包餐包后沒戴帽子。
人們不死心,仍在挖掘著感興趣的消息,個別人更是揣著小心,直接到了鄉長辦公室窗前或門外,靜聽著屋子里的動靜。
……
鄉長辦公室。
讓高挑男子坐到沙發上,李曉禾為其沏了一杯濃茶:“老宋,今天喝的不少,喝點這個,解解酒。”
高挑男子已經摘掉了墨鏡和禮帽,整個臉形很有棱角,氣質也很不俗。大咧咧的擺了擺手,他說:“沒事,這點酒才哪跟哪?不是跟你吹,再喝這么一倍也沒問題。省城那些客戶都是大酒桶,有人喝酒就跟喝水一樣。別看首都好多老板顯著挺文雅,喝起酒來完全就像換了一個人,我曾經見過一個人一口干了半斤多白酒,而且是連干三個。跟這些客戶打交道,沒有一副好腸肚怎么行?沒有個二斤以上酒量,根本就不敢上場。”
李曉禾點指對方:“老宋,你這說的大了吧,這還是喝酒?你今天也沒喝那么多,臉就紅得像關公一樣,這和你的工作身份嚴重不符,也看不出你酒量有那么大。”
高挑男子“嘿嘿”一笑:“老李,這你就有所不知,我跟你透個底,不過你可千萬別說漏嘴。跟不同的人喝酒,我采用的策略不同,正所謂一路酒席招待一路賓朋。跟貼心朋友喝酒,那我就實打實的喝,既不加任何掩飾,也不借助應對措施,這種喝酒情況很少,也就是咱們有數幾個人,不超過一只手的數量。和一般朋友,那就要講一些策略,不能實打實的喝,原則上不能顯出醉態。
要是和那些客戶喝,不但不能喝多,不但不能有一點醉態,更要讓人覺得酒量深不可測。他們對酒量的認可,也增加了對我專業能力與學識的認可,覺得我老宋心里有譜,喜怒不形于色。這樣就會大大提高我的聲望,求我擺平的案子也就越來越多。當然,我只是拿酒量打個比方,最主要還必須專業過硬,必須應對能力足夠強,能夠應對各種復雜層面,也必須要有強大的人脈關系才行。”
“你這云山霧罩的說了一大堆,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能讓自己的酒量可大可小?”李曉禾追問著。
“你問這事呀……保密。”高挑男子賣起了關子,“這可不能告訴你,就跟戲法似的,說過就不靈了。要是讓你小子摸去底,喝酒的時候和那幾個家伙抄了后路,還不被你們給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