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軍沉聲說:“何二賴,你是左一個不知道,右一個不清楚,要不就以‘頭疼’、‘忘了’來搪塞,你這是心存僥幸呀。你覺得沒有對證,認為我們未掌握馬一山的消息,就想著蒙混過關?我告訴你,警方的忍耐是有限的,是想給你主動交待的機會。現在已經讓你耗了二十天,你可不要得寸進尺,不要以為就拿你毫無辦法。”
“許隊長,我好怕呀,你是準備屈打成招嗎?”何二賴語氣很夸張,“我知道,你們警察就是管法律的,應該文明執法,可不要濫用刑罰。求求你,千萬別拿我這小身體出氣,我就一把骨頭,根本經不住你們折磨。要是我被你們打出個三長兩短,你們也是要擔責任的,為了我這么一個普通老百姓,你要是丟了官,就太不值得了。哎喲,頭疼,頭疼死了。”
許建軍“啪”的一拍桌子:“何二賴,又耍賴皮?真是不負你的名字。你這是不撞南墻不回頭,想要頑抗到底呀。”
“頭疼,哎喲,頭疼死了。求求你,別再折磨我這小民,太有失你的身份了,哎喲……”何二賴身子盡量后仰,閉著雙眼,不停的搖晃著腦袋,身子也跟著扭動。
許建軍冷眼旁觀,并未制止對方,也未說話,而是下意識的瞟了眼對面屋頂斜上角的監控頭。
何二賴的表演,許建軍的眼神,都出現在監控室屏幕上。屏幕旁男子自語一聲“該我出場了”,站起身來,邁步走去。
……
何二賴還在不停的表演,還在閉眼喊著。
此時,“吱扭”一聲屋門響動,一個男人走進屋子,出現在許建軍身后,該男子剛剛從監控室趕來。
與該男子相視一笑,許建軍把目光又投到鐵柵欄對面:“何二賴,別裝了,你看誰來了?”
“哎喲,頭……”何二賴嚷到半截,睜開了眼睛。
由于頭頂的大功率燈泡,導致眼前特亮,對面光線又過于昏暗,何二賴一開始并未看到多出的人。仔細辨認了一下,才發現許建軍身后暗影處有個身影,但卻看不清對方的面容。
“何二賴,認識我嗎?”來人說話間,走出暗影,來在鐵柵欄旁。
“你是……那個什么鄉長?”何二賴辨出了對方。
“不錯。”來人回答。此人正是雙勝鄉鄉長李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