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趙銀河到了,瞅了眼辛樹梅,來在辦公桌前。
不等趙銀河詢問,李曉禾一指女人:“趙所長,她是于家營的辛樹梅,說是他男人于寶昨晚讓抓賭帶走了。也不知從哪傳出的消息,非說是我帶警察去抓的,還說只要我放話,就能把人放了。讓他跟你去,你好好跟他解釋解釋,一會兒上班再向縣局打聽一下情況。該教訓也教訓了,懲戒目的已經達到,他們也該放人了吧?”
“好的。你跟我來。”趙銀河沖著女人示意了一下。
轉頭看著鄉長,辛樹梅疑問著:“我跟他去,他能把于寶放了?”
“這位是鄉派出所趙所長,昨天一開始,就是趙所長跟我去的現場,后來又一塊回來的。昨晚后去的警察歸縣公安局管,他也歸縣局管,我讓他幫你問一問,講講情。”李曉禾耐著性子說,“這回你聽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懵懂著點點頭,辛樹梅一步三回頭,跟著趙銀河,離開了鄉長辦公室。
長噓了口氣,李曉禾眉頭皺了起來,心中疑惑不已。
想了一會兒,李曉禾按下固定電話免提鍵,撥出了幾個數字。
很快,電話里傳出“喂”的一聲:“鄉長,有事?”
“于金貴,你怎么回事?怎么跟村民說是我抓的人,還說我放話就能放人?”李曉禾劈頭蓋臉質問起來,“身為村干部,不能及時發現不安定因素,不能及時制止賭博活動,這已經是嚴重失職。可你偏偏還混淆視聽,大睜兩眼造謠,更是罪加一等。你什么時候見我了?我什么時候跟你說抓人了?你倒是說呀。”
電話里靜了一下,才傳來支吾的聲音:“鄉長,你聽我說。你是沒跟我說,我也不敢給鄉長造謠,可抓人警察是這么說的呀。他們抓了人以后,專門找我到現場,把我狠狠教訓了一通。訓完以后,我求他們把人放了,可警察頭兒說‘放人?鄉長不放話,我們能放人?是他讓我們抓的。’說完這些話,二話不說,就帶著人走了。”
媽的,有人在使壞呀。暗罵過后,李曉禾放緩了語氣:“老于,你應該清楚吧?我一個鄉長能指揮得了縣公安局的人?”
“好像是不能。”對方給出了回復。
“管好村里。我讓派出所打探一下消息。”說完,李曉禾直接掛斷了電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