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晚去于家營抓賭,哈腰走灌木叢劃的。我問趙銀河同樣的問題,他就是這么說的,你的肯定也是。”秦明生回答。
“這不是挺明白的嗎,怎么又明知故問?”李曉禾挑了挑眉毛,“似乎還有不懷好意的味道。”
“鄉長,但外邊傳的卻不是這樣,還不止一個人傳,也不止在雙勝鄉傳,好像縣城也傳開了。”秦明生表情嚴肅,“傳言說,大早上的,你辦公室就有女人大呼小叫,后來派出所還介入了。說是你臉上和手上的傷,都是讓那個女人撓的,說是你想對那女人那……占便宜,女人不同意,就進行了激烈反抗。”
“胡說,憑空造謠。”李曉禾厲聲道,“人們也不動腦筋想想,可能嗎?”
“還有一個版本呢,說是那個女人昨晚就進你屋了,兩人還那……好了。早上起來的時候,那女人要八百,你不給,結果女人就跟你翻了臉,就用手把你撓了。”說到這里,秦明生忙又補充著,“鄉長,這都是外面傳的,我肯定不信。就是擔心你還蒙在鼓里,特意來提醒你防著點。”
“老秦,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是好心。要是你不說,我確實還不知道,還傻乎乎的讓人嘲笑呢。怪不得人們見到我都笑的那么詭秘,我還以為僅僅是因為臉上的傷呢,弄半天還有這么一出。我也真是佩服某些人,這想象力真是豐富,不當編劇可惜了。”極力壓著火氣,李曉禾“嗤笑”著,“也是倒霉,你說那女人偏要上我門口待著,他怎么就進了……”
話到半截,李曉禾停下來,心中自問著:是呀,他怎么半夜就能進了鄉里大院?按說看門人應該能發現呀,怎么就同意她進來了,她們之間究竟有沒有聯系?那個女人是被人巧使喚了,還是本來就是這部鬧劇中的演員?
注意到鄉長臉上陰晴不定,秦明生趕忙告退:“鄉長,別生氣,嘴在別人身上長著,咱也不能把人家嘴縫了。你忙吧,我先回了。”
“等等。”李曉禾喊住對方,“我臉上、手上有傷,人們給編排了這么多,那趙所長臉上的傷又怎么說?另一名警察的傷呢?”
“另一名警察的傷沒人說,倒是給趙所長也編排上了。說趙所長拉偏架,向著你,結果也被撓了,只是趙所長沒你短處大,并未縱容那個女人肆意的撓,臉上的傷就少一些。有的人嘴就是那么賤,根本沒把門的,別生氣。”說話間,秦明生拉開屋門,走了出去。
長噓一口氣,李曉禾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意識到,看似簡單的一個抓賭,但這里面卻透著濃濃的陰謀的味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