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禾“嗤笑”一聲:“暫時倒是可以慶幸,但也心里不踏實呀。把他派到鄉里,這就相當于扔出了一只靴子,而姓董的什么時間出手,如何出手,就是另一只靴子。干等靴子不落地,就是一種煎熬呀,這又是扔靴子效應。可能這也是他們要的效果,就準備對我造成這種心理壓力,讓我身心疲憊,再來個一擊而中。”
“是呀,等著扔靴子太難受了。”手機里也是一聲“嗤笑”,“我聽說老葛近期思想不太對吧?”
“意料之中。當初和他接觸的時候,其實就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現在這種情況下,心思活泛一些也很正常。”李曉禾道,“不管他腳踩哪只船,只要把工作做到位,其它的無所謂。”
“話雖這么說,但是思想決定行動,你可要防著點,別被下了黑手,你還得去擔責任。我是說那些工作,比如土地出租,比如整個農業工作。”趙強的聲音不無擔心,“聽說劉封也上班了?”
李曉禾回應著:“老哥說的對,我一定多加注意。劉封上周就上班了,暫時還在黨政辦,沒什么具體工作,就是臨時頂個班、干點雜活。要說最活躍的就是那個女人了,可能她是覺得春天來臨了吧。”
“就她那騷包樣,成不了大氣候,還是多防著那些人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趙強以這句話做了結束。
收起手機,李曉禾面色嚴肅起來。通過縣里對趙強的任命,李曉禾更加意識到,喬成那家伙是無所不用其極,在整人上可是費盡心思。按說趙強并未直接得罪喬成,只是沒有對自己下手而已。僅是這種情況,喬成還要專門為趙強創一個崗位,要對趙強進行心理折磨,也可以說是精神侮辱。那么在對待自己身上,喬成不知道有多少損招備著呢。一次次的讓自己等著扔靴子,可能只是力度最小的打擊,只是隨便玩玩而已。
這次喬成又扔出了董定方這只靴子,那么另一只靴子的落點在哪,在什么方向呢?這些天倒是沒發現董定方明顯的動作,但卻多次單獨或分批次召見鄉黨委委員。人家做為黨委書記,似乎這很正常,似乎無可指責,但他只是正常召見嗎?恐怕未必吧。
另外就是董定方到任后,鄉政府的一些變化。自喬成在會上批了自己,葛樹軍便對自己若即若離,近些天更是“聚少離多”,雖說未見其與董接觸,但顯然疏遠了自己,也難免發生變故。劉封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董定方到任兩天就回,這是巧合嗎?會是巧合嗎?那個女人所作所為倒是在意料之中,否則她就不是賈香蘭了。
經過這么思考,大腦里的思路更亂了,更找不準另一只靴子出現的方位。可能本身就是多點出擊,或是持續推進吧。可惡的扔靴子效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