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她?雖說是盟友,但董定方很討厭這個女人。具體是討厭她的做事方式,還是看不上她這個人,亦或是擔心她對自己怎么樣,董定方也說不清,反正就是討厭。最起碼這個女人夜半來訪,就令董定方生厭,他覺得這女人上門會帶來厄運。上次就是這個女人來了屋子一次,結果當晚后半夜發生了縱火案,第二天就被許建軍問了個底掉,之后鄉里就傳出了好多閑言碎語。
可能是聽不到回音,外面又傳來詢問聲:“書記,是不是暫時不方便?我可以等一會。”
“什么不方便?進來吧。”董定方總覺得問話別扭,不免語氣生硬。
屋門打開,賈香蘭走進屋子,又迅速關上了屋門。
“有事嗎?說吧。”董定方直接問。他的意思很明確,你快說快走。
“有事。”說著話,賈香蘭來在桌前,向前一探身,“我覺得那倆家伙有問題。”
肉臉探的過近,衣領又低,還帶著濃烈的香水味,讓董定方很不舒服。便道:“坐下說,坐下說。”
注意到了對方的一臉嫌棄,賈香蘭忍不住暗罵:媽的,一張子臉,以為多了不起似的,還不如個屁股順眼,老娘看著就惡心。心理活動自是不能掛到臉上,賈香蘭說了聲“謝謝”,坐到椅子上,講說起來:“書記,您注意到沒有,那倆家伙近段時間不正常。上次倆家伙去省里考察那個鞋墊公司,據聽說是去敲定訂貨合同的事,可是回來以后,再沒聽談起過。他們是四號去的,今天已經十五號,這都十多天了,村民手里的貨可還一直壓著。這里邊不會有什么事吧?”
其實董定方也在疑惑這件事,但他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淡淡的說:“這是你們政府那邊的事,你這個常務副鄉長應該知道呀。我主抓黨務、人事、組織,并沒注意這些事。”
賈香蘭一副夸張語氣:“書記,您得注意呀,您可是鄉里真正老大,是要對上級領導和全鄉負責的。怎么能任由他們……”
董定方擺手打斷:“賈副鄉長,你來就是為這事?我知道了。”
聽出對方有“送客”之意,賈香蘭既尷尬又窩火,但還是忍著氣說:“書記,我還發現一點可疑。今天下午我到秦明生屋里,當時他正好接電話,我看到桌上一張紙寫了好多‘三二八六’。他注意到我眼神,立刻拿書把那張紙壓住了。我不知這是什么,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貓膩?”
“三二八六?”董定方吸了口氣,這倒是第一次聽說。什么意思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