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進樓,到了icu樓層。
“那個就是姓李的。”一個中年女人嚷著,快步走來。她后面老年男女也緊緊相隨。
李曉禾收住腳步,看著迎面而來的三人。
“姓李的,還我弟弟。”離著還有兩步距離,中年女人已經伸手點指,“都是你害的我弟弟。”
“還我兒子。”老年男女更是相攜著,直接沖了過來。
看到情形不妙,周良趕忙迎上老年男女:“老哥、老嫂,別這樣,別這樣,這是干什么?”
“你別管,跟你沒關系。”老年男子伸手就推周良。
“大爺,大娘,有話好好說。”小袁也跟著上前,去勸解老年男女。
中年女人已經到了李曉禾近前,繼續右手點指:“姓李的,都是你害的,把我弟弟害成那樣。”
李曉禾問:“你是劉封的姐姐?”
“對呀,我是劉鳳,那兩人是我爹媽。別以為我們家除了老人,就是女人,可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中年女人咬牙切齒的說著。
看出來了,你絕對是個潑婦。當然心里話不能講出來,李曉禾依舊心平氣和的說:“劉鳳,出現這樣的事,我和你一樣,心里也很著急,正請醫院對他積極治療,根本不……”
“胡說,你會著急?你巴不得把我弟弟弄死。”劉鳳厲聲打斷,“你可真夠恨的,在單位欺負倒罷了,現在還在半路來了這么一手。”
李曉禾道:“劉鳳,說話可要有根據。這次車禍事發突然,誰能知道?你把我說的也太能了,純屬無中生有。”
“姓李的,還我兒子命來。”劉母突破“封鎖”,繞過女兒,低頭直奔李曉禾撞來。
眼看著劉母到了近前,李曉禾下意識的就要閃開,可是隨即他就打住念頭,自己要是一閃開,對方還不知道撞到哪呢,撞出個好歹就麻煩了。
就這樣,劉母一陣風的到了近前,腦袋奔向了眼前的肚子。
“站住,干什么?”許建軍適時大喊了一聲。
堪堪都要挨上衣服了,劉母竟然收住身子,翻眼皮怒斥許建軍:“你要干什么?他是害我兒子兇手,我要他償命,你管不著。”
“口口聲聲‘償命’、‘報仇’,憑什么?我可告訴你,頭頂就是監控,你現在的行為已經被拍下來,誰是誰非靠錄像說話。”許建軍聲音自帶一股威懾。
劉母一怔,抬頭上觀,她女兒也在房頂掃視著。很快他倆就看到了屋頂垂下的小物件,互相對望著。
“有錄像怕什么?我們有理,到哪都不怕。”劉父大聲嚷著,也到了近前。
“對,不怕。”劉母抬起頭來,面向著監控頭方向,“醫院領導、縣領導們,大伙都聽清了。我是劉封的媽,他是劉封的爹,這是劉封的姐姐,我們要告李曉禾,他欺負我兒子。我兒子是雙勝鄉的司機,開車開的好好的,就是這李曉禾非要欺負他,非說我兒子眼不好,逼的我兒子在家待了好幾個月。好不容易鄉里去了好官,我兒子給好官開了車,可是這個姓李的又讓我兒子開他這個車,大雨天的出了車禍。領導你們說說,這個姓李的咋就這么壞,咋就非要孩兒的命呢?”
“領導們呀,青天大老爺,給我們做主呀!”劉父更夸張,直接對著攝像頭,跪了下去,又是磕頭,又是作揖的。
有老伴這么一帶頭,劉母干脆也趴在地上,對著攝像頭,痛哭流涕:“大老爺,領導呀,救救我們小老百姓吧,我們可讓這個姓李的欺負慘了。你們咋就讓這樣的人當官,讓他禍害老百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