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又走出去二十多公里,前面車輛再次停下,這次不是警察要檢查行人,而是有人向警察匯報情況。時間不長,頭車上的刑警副隊長帶來一個老年男子,說是附近村民,有情況匯報。
許建軍讓副隊長和村民都上了車,村民坐在副駕駛位,副隊長坐到了隊長旁邊。
村民也聽到了副隊長剛才的話,便跟著稱呼:“隊長,有山牲口進村,禍害老百姓,警察管不管?”
許建軍一楞,轉頭看向旁邊,見副隊長笑而不語,就知道有蹊蹺,便道:“具體說說。”
村民說:“額叫郭永合,是后邊郭家莊的。一個來小時前,村里大柱子去額家,說是他開‘三馬子’從鄉里回村的時候,經過額們家棒子地,聽到地里好像有動靜,棒秧也一個勁的搖晃。一開始他沒注意,以為是風吹的,后來又以為是村里男女瞎鬼混。等他回去跟他老婆一說,他老婆說他純粹胡咧咧,這天晴朗朗的,哪有風?他老婆還說,現在年輕男女都臉皮壯,直接就領家了,哪有人還去棒子地鬼混?大柱子一想也是,覺得也邪性,就專門去家里跟額說了。
額也鬧不機瞇是甚情況,可是又不放心,就帶著兒子、女婿去了那塊地。等到地里一看,棒秧倒了一大片,棒子也沒了好些,還有啃過的棒子也弄的哪都是。你說這時候那棒子嫩瞎瞎的,除了不通人性的牲口吃,誰會往走拿?村里現在人們都不養大牲口,豬呀狗呀也都圈著,再說了,要是豬去地里肯定也不是那么個現場,只能是山牲口了。額和兒子、女婿正從地里回家,就看見那個車上有圓警燈,就跟這個公安說了,他說讓再跟你說說。”
“這么的,現在去那塊地里,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和村民郭永合說完后,許建軍拍了拍駕駛位椅背,“到前面,慢點,讓他們跟著。”
“好。”小張答了一聲,啟動汽車,向前開去。在經過那兩輛車時,摁了喇叭,那兩倆車也跟了上來,郭永合兒子、女婿也上了中間那輛車。
走出不太遠,郭永合讓停車,說是“到了”。
把刑警小張留在車上,也讓那兩輛汽車在路邊等候。許建軍帶著副隊長、李曉禾以及郭永合三人,從路肩下去,到了地里。離著地邊不遠,一大片玉米秧果然倒伏了,但看玉米秧折斷的樣式,顯然不是自然倒伏,也不可能偏偏這塊自然倒伏。
許建軍彎下腰來,拿手電認真照了玉米秧,也仔細照了地上,又一直照著走到玉米地另一邊,然后返回來,照著郭永合三人腳下。李曉禾、副隊長也一直他跟在后面,隨他看了相關地段。
盯著郭永合三人腳上的鞋,許建軍問:“剛才都誰來過,那個大柱子進來過嗎?”
“大柱子沒進來,他就說開‘三馬子’時候,看見棒秧在動,剛才也就額們爺仨來過。”回復之后,郭永合反問著,“你是懷疑有人吃了?不可能?額剛才就說了,現在棒子還都是嫩瞎瞎,人哪會吃它?肯定是獾子、狍子來過了。”
“是嗎?這里有獾子、狍子?”許建軍疑問著,向地邊走去。